楚长欢担心自己身上有汗味,不动声色地向后挪了两步,奇道:“这是什么?”
“殿下打开看看就知道了。”他笑着递过去。
楚长欢狐疑地打量着他,打开小盒,看着里面躺着的东西,瞬间睁大了眼睛。
“珊瑚手串!?”她震惊地看着他,“这是哪儿来的?梁诚搞的?”
沈故言不答反问:“殿下喜欢吗?”
“当然喜欢!”她抑制不住自己脸上的笑容,极其宝贝地拿着手串摸了又摸,一阵风吹过,似有若无的香气传进了她的鼻子。
脸上的笑容逐渐变得凝重起来。
“不对、这个味道……怎么这么熟悉啊?”
说着,她重新把手串放在手心里掂一掂分量,又凑到鼻子底下闻味道,末了,把它对着日头,仔细分辨上面的纹路。
半晌,她才笃定道:“这玩意儿是用檀木雕的假货吧,好大的檀香味儿,还有,你看这里,从这儿还能看见木头的纹路呢。”
说着,她把那只所谓的珊瑚手串递到沈故言的眼皮底下,他只是轻飘飘地瞟了一眼,淡淡开口:“是吗?”
楚长欢不疑有他,握紧拳头忿忿道:“我就说这东西没那么好找,梁诚那厮竟然敢骗我,以为本姑娘是好糊弄的吗?”
她越说越生气,扬起声音怒道:“不行,我要去找他算帐。”
说罢,她拎起剑转身就要行动,还没能走出几步路,就听他唤住了她。
“殿下,”
他转过身,声音温吞:“东西不是他送的。”
“不是他?那是谁?”楚长欢美眸一转,又想到了一张脸,“难不成是那个县尉?”
沈故言笑着摇头。
楚长欢受不了他这副故弄玄虚的样子,声音带了几分薄怒:“沈故言,你说话什么时候这么墨迹了?快说啊,谁做的!”
沈故言稍稍颔,声音清晰明了。
“在下。”
楚长欢一顿,不可思议的看向他:“你?”
沈故言看着她,眉眼间甚至还带着几分笑意。
这笑意,似曾相识。
上辈子他拿不规则的核桃串子骗她是珊瑚,被她识破后,他也是这么笑的。
她清醒地意识到,同样的套路,她竟然上了他两次当。
楚长欢握紧了手里的剑,咬牙切齿地在他的胸口上锤了几拳:“你又骗我!沈故言!第二次了!”
沈故言笑着由他打,眸色深深:“有吗?我怎么记得,这是第一次?”
楚长欢一噎,后知后觉自己竟贸然说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