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呜!”
一只又一只的狼从草丛,灌木后出现,那绿油油的眼睛带着摄人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我。
狼群并没有一窝蜂的冲上来,而是一只头狼慢慢走在最前面,另外几只狼从绕到我的后方和侧翼。
当狼群成功捕杀目标后,在没有外部干扰或者威胁的情况下,通常由头狼先开始享用最好最新鲜的部位。
比如心脏,内脏,肝脏。再由其他成年公狼吃掉四肢和身体,最后把剩下的残羹冷炙留给虚弱的老狼或者幼狼。
一段之前看过的野外生存节目中的话莫名其妙的浮现在我的脑海。
狼群一步一步缓慢靠近,但在我看来那不是狼的蹄子,而是死亡的丧钟。
铛——铛——铛——铛……
人类只是茫茫宇宙一个小小的天地,转眼间就会灰飞烟灭,化为培育新芽的养料。
花草树木,飞禽走兽、芸芸众生、点点星辰以及大千世界,都会在获得生命之后走向死亡,然后转化成别的什么……
个人的一生就像一条河流,最开始水流细小,拘束于窄小的河岸,充满激情地越过岩石和瀑布。
慢慢地河流会变宽,河岸不断向两旁退去,水流变得更平静,并且最终会无声无息地融入大海,毫无痛苦地失去个体的存在……
我们每个人都是这世界上一个旋生旋灭的偶然存在,从无中来,又要回到无中去……
一个人的死,对于这个世界来说不过是多了一座新的坟墓。
但对于他自己来说却是永恒的消散,其不只是肉体的腐烂,更是精神的凐灭,而当这个世界所有人都遗忘他的时候,其存在的证据又有谁知道呢?
只要想起一生中后悔的事情,梅花便落满了南山……
无数关于死亡的描写一一浮现,我从哪里来?又要到哪里去?生命的意义?存在的必然性?
真是可悲啊,在这种绝境除了能想起这些华丽的句子自己还能做什么呢?
狼群在距离我十步左右的距离停了下来,露出两颗尖牙的血红大口伸长着舌头喘着粗气。
即使面对像我这样孤单且刚经历了一场生死搏斗而虚弱的猎物,狼群依旧保持着谨慎。
对于残酷丛林法则来说,狼在没有绝对把握的时候,不会轻易攻击猎物。
因为一旦受伤,伤口很难愈合,导致自己身体机能下降,除了会被别的大型动物根据血腥味追击外甚至有可能被当成病狼遭到同类的攻击。
狼群——有的是耐心。
虚弱的猎物翻不起风浪。
这个秋天的夜晚又将饱餐一顿,鲜美的人肉味可比那些兔子和老鼠强太多。
这满满的淋巴肉也不是野兔那种柴肉能比的!
头狼先一步靠前,我“啊!”的大叫一声,它又迅捷的转过身向后跑了几步,借着快的转身面对我。
当它缓过劲来,意识到刚才这个人类只是虚张声势,便再一次向我靠近。
在距离我六七步左右的时候猛的开始加,我直接将石头砸了过去,名字头狼脆弱的脑袋。
“嗷!嗷!嗷!”它惨叫着向后退跑去,结果没走几步晃晃悠悠的倒了下去。
完犊子了,虽然把头狼给一击解决了,唯一防身的武器被扔出了,一会狼群冲上来的时候拿什么跟他们搏斗。
难道自己真的要死在这里了?
“咻!”
“咻!”
“呜!”
“咻咻咻!”
“嗷嗷嗷!”
“咻咻!”
利箭划过天空,一声声狼的惨叫声此起彼伏,余下的狼开始四散而逃。
但是也没有逃过被猎杀的命运。
一伙穿着盔甲,拿着弓箭全副武装的士兵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