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开冰箱,毫不意外只看见了矿泉水。
谢浔挂了电话回到客厅,找了本书坐在沙发上,结果翻了几页,发现一点都没看进去。
余光反而总是忍不住扫向吧台。
女人头发松垮的扎在脑后,袖子撸到手肘露出两截雪臂。
她正用刀缓慢而仔细的把一块猪肉平均分成了四等份,然后再分,再分……
谢浔低低笑出声,合上书走了过去。
苏落疑惑的抬头,一个分神指尖碰上了刀刃。
她嘶的一声甩了甩手,血珠顺着白皙的皮肤渗了出来。
下一秒,手指被一只干燥温热的大掌抓了过去。
谢浔蹙眉:“怎么这么不小心,我去拿创可贴。”
“不用。”
她忙拉住他的袖子,从怀里掏出那块黑帕子给他递了过去,
“用这个吧,透气。”
帕子被叠的板板正正,上面还带着清爽的洗衣液味。
谢浔长睫一颤,接过来帮她仔细的包好,修长的手指灵活的在上面打了个不松不紧的结。
“一个好心人给的,”
苏落随口解释,
“我一直贴身带着。”
说完,一抬头就对上谢浔粉红的耳廓。
苏落面上关切:“你发烧了?耳朵有点红呢。”
谢浔躲开了女人伸向他额头的柔胰,顺势接过她手中的刀,熟练的将肉切成小块。
苏落不甚在意的垂下手,退到一旁假装诧异问:“你会做饭?”
“你想怎么吃?”
谢浔转头看向她。
“低低头。”
谢浔衬衫下摆忽的一坠,他不自觉的弯下腰,苏落已经把围裙带子套过他头顶。
女人的手指沿着围裙边缘一路向下,穿过他腰间,以一个近乎拥抱的姿势,在他背后摸索着系了个蝴蝶结。
她系的有点久,手指时不时触碰上尾椎引起阵阵战栗。
谢浔一脸严肃的数着她发顶的璇儿分散注意力,然而鼻间熟悉的栀子香却令他心神一荡。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谢浔喉头一滚。
刚要退开,就对上女人纯净无辜的浅眸。
“那就糖醋里脊吧。”
苏落直勾勾看向他,吐气如兰。
谢浔低低应了一声,手上熟练的往碗碟里加入配料,盖上保鲜膜放置在一旁。
“你在国外生活是跟谁学的中餐啊?”
苏落看着他动落利落的把一条鱼开膛破肚,用刀背处理着鱼鳞。
“我爷爷。”
他从小父母离异,跟着老一辈生活,奶奶一直吃不惯西餐,爷爷就给她做了一辈子中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