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熙凤尤其关注的看向贾璞,她与净虚来往甚密还收过她的办事银子。贾璞摇了摇头,“应该没事儿,二哥特别关照过那些前去的官兵,”说罢又叹了口气,“不过怕是会影响咱们府上的名声。”
王熙凤听罢松了口气。其他女眷则是满脸怨恨,这个年代女眷的名声最是重要。“都是那个孽障!”贾赦气急道,“二老爷不是说要打死怎么不直接打死!”
贾母在里间听见了外面的对话,眼泪止不住的流。
回了夕止院,贾璞好奇的看着林黛玉,“你怎么一点儿不感到惊讶?”
林黛玉睨了他一眼继续卸自已头上那些繁重的头饰,“有什么可惊讶的?”将簪子拿下松了口气,“如果你说的是那些尼姑,他们一直僧不僧,俗不俗的,”摇了摇头又继续道,“如果你说的是宝二哥,”看了一眼贾璞,“想来他一直是这样的。”
贾璞愣了半晌,随即笑了起来,笑声很是畅快。惹得林黛玉频频白眼。“只是,大半夜的是谁去举报的呢?”她问道。
“要不说你是才女呢!”贾璞听罢将手枕在脑后,“真不想让你知道这些腌臜事儿。”他叹道。
林黛玉在屏风后换下了常服走出,“我不知道,这些腌臜事儿就不存在吗!”
贾璞突然发现他一直低估了林黛玉的聪慧和通透。怔怔的看了她半天,“我还以为你会吓坏了呢!”
林黛玉没有理会他的低喃,找了套衣服给他,“快些换了衣裳,能歇一会儿是一会儿。”
“你先歇着吧,我还得等琏二哥回来,”贾璞苦笑着说,“天亮之后估计还有得闹呢!”
林黛玉本来已经躺下了,听他这么一说,又坐了起来,“还闹什么?”
贾璞起身将蜡烛罩上灯罩,举到林黛玉跟前。从怀里掏出一张纸递给她。
“这是?”林黛玉打开纸扫了一眼问道。
贾璞原先一直觉得只要保证林黛玉的生活水平,将一切美的事物捧到她跟前,不让她去操心外面的那些纷纷扰扰,不掉眼泪,不伤心,只要开心就好。可最近俩人经常深夜畅谈,他还看了林黛玉看过的账本,提出的建议,他发现林黛玉的聪明不止是只会写几句诗词,他经常被她看待问题的角度给震惊到。
“你不是说谁举报的吗,”贾璞指了指那张纸,“据可靠消息举报的人从顺天府离开就去了这。”
“京营?”林黛玉惊呼道,“你是说?”
贾璞点了点头,“一切等琏二哥回来再说,”他突然叮嘱道,“这个事情先别说出去。”
林黛玉点了点头,“过两天等老太太身体好点儿,我们带着她去庄子上住几天吧?”她叹了口气,“宝二哥的事情,老太太定是伤了心了!”
一直举着那个蜡烛有些累,贾璞就将它先放在地下,“我刚还想夸你,”说着摇了摇头,“这会儿就不想夸了,”见林黛玉嗔怪的看着自已,贾璞不禁意动啄了她一口,然后笑着说,“老太太这是釜底抽薪你还看不出来。”
林黛玉这会儿都忘记了贾璞没有换衣服就上床的事情,直直的看着他,“你且说来听听。”
贾璞将腿盘坐在一起,“老太太要是不让宝二哥和二老爷去祠堂跪着,那谁能放过他们爷俩。”贾璞得意的说着,“老太太这是先声夺人,她直接将人送去祠堂,然后让二太太回去自省,这父亲和其他人想要找茬儿也没处找,只能干瞪眼!”
林黛玉原本靠着枕头,听他这般分析逐渐坐直了身子,“果真让老太太说对了,”边说边笑道,“你对她不满都是称呼老太太。”说完没管贾璞的脸色,又道,“不管如何,她定是伤心的。去庄子上散散心总归能好些。”
贾璞正欲说话,紫鹃过来敲门说贾琏已经回来了。
贾琏见贾璞过来,赶紧起来准备将门窗关紧,贾璞直接阻止了他,反倒将门窗大开,“二哥,躲在暗处的才是可怕的,这样才能杜绝躲在暗处的人,怎么样?”
贾琏从兜里掏出早些时候贾璞给的画像,“你真是神了,京营的守卫说那个时辰就是他从外面回去的,时间和人都能对得上。你是怎么知道的啊?”
贾璞接过那张画像,走到灯旁,将灯罩拿起来。“你干什么这是?”贾琏见他将画烧了急道,“这可是证据!”
“知道是他就行了!”贾璞叹道,“二哥,你觉得应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