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出去?”连珩问。
余景漱了漱口,从镜子里看他:“去哪?”
“组里聚餐,带你去见见我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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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珩现在的朋友大多是和余景分开后交到的。
余景只见过一个周老板,还不属于是同事一列。
现在突然一下子要见那么多,而且还是以这样特殊的身份,他多少有点紧张。
“放心,”连珩安慰他,“大家都不是清朝人。”
一句话把余景逗笑了:“也不至于。”
“你是有心理阴影了?其实现在同龄人对于同性恋的接受程度都还好。”
这让余景想起了他的前同事们,好像也的确没人说什么。
“可能吧,”余景苦笑,“不过你们组里聚餐,带我过去是不是不太好?”
连珩一挑眉:“聚餐当然要带家属,我看他们夫妻恩爱了多少年,你不会让我继续羡慕下去吧?”
那肯定不会。
余景认认真真把自己捯饬了一下,出门后还在不太放心地在电梯里照镜子。
“你同事应该都挺小年纪的吧?”
连珩揽过余景肩膀,偏头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再贴着耳朵,拖长了声音道:“放心……都没你帅。”
余景笑着把他推开。
一顿饭吃得非常舒服,一桌小年轻,有男有女。
几杯酒下去都熟络了起来,对着余景“余哥余哥”的叫开了。
余景不仅知道了许多连珩这些年不得不说的糗事,还包括那个大家都以为只是借口、压根不存在的白月光。
“余哥,真的,我们连队等你等得那可太惨了——”
小子喝多了什么都敢说,连珩皮笑肉不笑地抽了抽嘴角:“吃你的饭。”
声线压着,面无表情。
余景第一次见连珩真正意义上的冷脸,以为对方真的生气。
他没明白原因,也觉得这不至于,正准备开口劝几句,却见下一秒连珩缓和了表情,轻声对他说道:“别听这群小崽子胡扯。”
余景盯着连珩看了会儿,这才小心翼翼道:“你生气了吗?”
连珩给他夹了块山药:“生气?没有。”
“唔……”余景把碗里的山药吃了,脑子里还在回味刚才连珩的表情。
“吓着你了?”连珩往余景这边靠了靠,“主要这群小崽子不着边际,你跟他们起哄就无法无天了。”
余景诧异地看向连珩。
这些天被连珩黏糊惯了,都忘了对方还是他们B市唯一一个不满三十岁就担任刑警大队队长的连队了。
有了这个前提,再去想中午连珩黏在他背上哼唧,画面就变得诡异起来。
“在想什么?”连珩斜过去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