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思议。”苏青摇头。“女儿上高一了,也太大了吧?他结婚得有多早?二十岁结婚?他二十岁应该在当兵,一年能和女人见面几次?有时间造人?出来探亲万一赶上他女人大姨妈和安全期呢。”
夏薇怡倒了一杯啤酒说:“也正常,那种家庭里应该都很着急要下一代。而且,一个37岁成熟稳重的男人,他的感情世界不可能一直都在荒着,有过各种为他神魂颠倒的漂亮女人很正常。私生女最有可能,后来被他带回家里的呗。”
“曼曼,你怎么处理?”苏青问。
江曼轻松地吃着东西,咬筷子拧眉:“他的家庭成员几个,都是他的谁,跟我有什么关系?我现在郁闷的是,陆存遇要带我去他家,给他父亲过生日。他想干什么?”
“除了想那个就是想那个……”夏薇怡说。
苏青和江曼一起看向她:“哪个?”
夏薇怡直言:“他想跟你睡呗。”
江曼无奈,叹气:“人能把人逼到什么境地,想象不到,我师傅说她以前有个同事,漂亮,温柔,学历高,刚出来闯就没好运气,被富商客户盯上。她一开始是说坚决不会堕落,后来给自己的底线是接受一夜情,但不做情人,再后来她给自己的底线是不给有妻子的男人做情人,最后,她在给老男人做情人的期间爱上了一个同龄的小伙子,太脏的过去被人揭露出来,她爱不起,也舍不得,她男朋友说,嫌弃的不是她的身体,而是她的品行,结局是她跳楼自杀了。”
“真事儿吗?”夏薇怡吃惊。
江曼点头。
苏青听完起身:“我去再拿一点肉。”
很快苏青回来,她坐下说:“这种事太纠结,感情来了把持不住,我们都一样。有些女人,对金钱的欲望来了也把持不住,也许有一天我就会变成这样的人。有多少女人会做到为了以后能爱得起任何人,一直自爱?”
苏青的情绪低落,不停喝酒,江曼和夏薇怡往别的事情上聊,心下知道,下次不能再聊这样的话题。
吃完火锅已经十点多,收拾完,江曼洗澡休息。
夏薇怡负责安慰苏青,就跟苏青睡,江曼明天有事,不能熬夜太长时间,黑眼圈本就出来了,不能让它加重。
……
第二天清晨,江曼被老爸打来的电话吵醒。
“爸,这么早什么事?”江曼一手拿着手机搁在耳边,一手抓着头发,坐起身问。
江征吞吞吐吐:“曼曼,爸……爸上回炒股欠下的钱……”
江曼听完,沉默了,本就不好的心情更加不好,睡意一点都没有了。
“我知道了,给我一点时间。”江曼说。
那边江征举手发誓保证再也不炒股了,这种话江曼是从懂事开始听到大的,怎么会信。跟自己的亲爸江曼早就没辙了,歇斯底里的吵架没用,老妈跟老爸吵了半辈子,爱赌的人还是在赌。
挂断电话以后江曼问自己,给他还钱?不给他还钱?
选一个。
早上6:30还没到,江曼起床开始洗漱,很小动静,怕吵醒苏青和夏薇怡。
坐车回家,在家吃了早餐,没跟老爸提起炒股钱的事,老妈还是惦记着她相亲的事。江曼全都点头应下,额头淤青褪了,大概星期一就能去相亲。
吃完早饭,江曼找了一条裙子,手提包,高跟鞋,简单不张扬的一身行头,打算穿着去见陆存遇。
在自己房间试衣服的时候,江曼自己把自己试烦了。
脑子里总想,他父亲过生日,让她去干什么?
9点多,苏青在陆氏投资的会议室打给江曼,告诉江曼,会议马上开始,抻了这么久,陆存遇到底把单子给创州还是别家,就在这十几分钟之内定下。
江曼挂断,等苏青的好消息,虽然明知陆存遇给单子是有目的的。
把选好的一身衣服和鞋子带上,江曼出门,辗转再去了苏青的家里。坐在出租车里,江曼拿出手机查了一下几张卡里分别都有多少钱,又算了一算,车贷和房贷的钱扣除,卡里还剩下多少。
不管怎么算,都不够。
如果陆氏投资的单子签成了,江曼可以跟童刚申请,这个月把本应该下个月发的部分提成挪到这个月来,她急用钱。
这种事江曼干过,找下面的人没用,找童刚直接就ok。
出租车行驶在路上,江曼接到苏青的来电,传来好消息,苏青说:“真够意思,陆存遇把工程真的交给了咱们创州,其他两家的设计师都灰着脸离开的。”
“见到了陆存遇?”
苏青回答:“没有啊,金科也没见到,是另一个高层主持的会议。”
两个人聊了几分钟,苏青说自己在洗手间,马上出去,先不说了。
江曼挂断,拿着手机想事。
其实江曼并不在意,这笔提成钱是不是来自于陆存遇的有目的性给予。
一些男客户,腰缠万贯,他们当中百分之五十都会对方便下手的,但凡有点姿色的女人起色心。陆存遇这是签单之前表露了出来,和那些签单时正人君子的也没两样,邱树权签单时让人感觉就是一个豁达的大哥级人物,可后来还不是下流起来不是人?
对于这些有钱又坏的男人,江曼觉得没必要客气,你给单子,我赚了提成钱,就敢花的心安理得,反正又不是没给你的工程上费心干活。
这样被自己安慰一番,江曼的心情好了不少。
……
下午三点,陆存遇打给江曼,让她五点准时在苏青公寓的楼下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