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担心江曼跟董事长撕破脸皮,所以过来。
江曼回了a座,在电梯里拿着手机反复的拨打陆存遇的号码,都没有用。
十几分钟过去,苏青回到a座。
到江曼的办公室问江曼说:“怎么想的?”
“一筹莫展,我见不到陆存遇本人,也联系不上,无从下手。”江曼惆怅的心情有些烦闷,这个单子签的头疼。
问题频出。
苏青说:“我跟董事长讲了,我可以试着联系一下金科,求求他,让他卖面子帮忙组个酒局,一来是给创州和陆氏投资一个沟通的机会,二来,带你过去,让董事长也亲自过去见陆存遇,借此证明一下你的清白。”
江曼低着头,若有所思。
“曼曼,合同上没有情面可言,你的项目都是你御用的施工团队干的,出了这事,你得先自保,小心董事长狠心的摆你一道。”苏青劝她。
江曼点点头,半敛着眸:“好,我认了,找金科吧。”
……
苏青在江曼的办公室打给金科。
金科接了。
苏青直言:“金经理,我就开门见山的不拐弯抹角了,影剧院工地那边出了问题这事你应该知道的。陆总又贵人事忙,拒不见人,可是有些话我们跟陆氏投资的法务也说不清楚,你看,能不能帮我们约一下陆总?”
说完,苏青跟江曼对视了一眼,生怕金科不帮忙。
金科的声音传来,颇为严肃,也没了吊儿郎当的样子:“苏青,不是我不帮,是你们创州做的的确过分了。第一,影剧院那边工程开工的第一件事是布线、抠线槽,但是创州不能因为这是一项隐蔽工程就掺水,这个电线以后出了事可大可小,它会给一座大型影剧院带来安全隐患问题,陆总不接江曼小姐的电话,是不想江曼小姐难堪。第二,陆总的奶奶这两天病情恶化,最近陆总都在陪家人,恐怕本人没有时间参加任何人邀请的酒局。”
“金总经理,我们知道事态的严重性,但我们创州的高层没有指使过,这件事还得我们派人去工地了解一下情况,我们总不会去图电线的那几万块钱利吧,不值得啊!”苏青在争取着:“这件事多半是底下的人干的,谁指使的,还有待调查。金总,我们创州的内部很复杂,眼下这件事直接连累到江曼的身上了,她责任重,我们董事长是个六亲不认的主儿,何况江曼还跟董事长没有亲戚关系,这么玩下去,最后被玩死的一定是江曼。”
听苏青这么说,金科迟疑了。
“这样,我先给你们想想办法,等我消息,但是,请陆总去酒局你想都别想了。”金科说完就挂断。
苏青拿着手机一脸的担心。
……
星期六,天气阴,淅淅沥沥的小雨从早上下到中午。
江曼在苏青的公寓里连续住了几天,手机有动静也从来都不是陆存遇打来的,最后一次跟他联系,是他出差回来的那天早上。
苏青一直在等金科的消息,但是还没有传来好的消息。
陆存遇对一件事不讲情面起来,金科作为陆存遇的好哥们,也说不上话,毫无办法。
江曼想,这也许就是自己和男人之间的差别,而陆存遇更是男人中的佼佼者那一类,严肃起来叫人发冷。
他甚至没有留下半分的优柔寡断,起码,接个电话啊。
将近天黑,江曼在睡眠模式中被苏青拎了起来:“快起床洗漱,金科二十分钟之后就到楼下。”
“有办法了?”江曼一边问一边下床,整个人迷糊的还站不稳。
苏青点头,推江曼去洗漱。
站在门口苏青说:“金科今晚要去陆家看望陆存遇的奶奶,借机把你带去,但是要找一个合适的理由。下去他再跟你商量,你见到了陆存遇,必须得说工程出问题的这件事,错过这次没机会了,金科只帮这一回。”
江曼愣了愣,点头:“嗯!”
苏青看着江曼洗漱完毕,没有来得及化妆,换了衣服拿了包直接出门。
这一回苏青彻底相信了,江曼和陆存遇之间真的没有什么,否则,江曼不可能为此事这么奔波劳累,哪个跟着大老板的女人活成她这样了。
苏青公寓楼下,金科的车缓缓停下。
江曼手中举着一把雨伞,跑了过去。
金科下车,手中也举着一把伞,说道:“江曼小姐,我们还算熟吧?”
江曼不明白金科想要说什么,点了点头。
金科又说:“你和陆总之间的关系我不是很清楚,往常就是跟着起哄,他中意谁,我愿意凑热闹撮合,但是现在这件事他冷落着你,怎么想的我也不清楚,可能他只是习惯了公事公办,不讲私情,更或是他不清楚这件事已经连累到了江小姐你。我选了个雨天把你带去,就是不想做的太像故意为之,我也难做。”
“我理解,非常感谢。”江曼很感激的看着金科。
……
半个多小时之后,金科的车停在了陆家的洋房门口。
江曼和金科一起下车。
金科对江曼说:“别太紧张,陆家的长辈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客,没准一句话都不带跟你说的。”
“最好这样。”江曼笑了笑,来这里她只想见陆存遇而已。
小雨还在下着,金科把雨伞举到江曼的头顶,跟江曼一起朝大门走过去。
陆家洋房里的保姆从可视对讲屏幕中看到是金科来了,对屋子里的陆存遇说:“是金科少爷,还带着一个姑娘。”
客厅里的陆菲跑过去,看了一眼,惊讶的回头对沙发上对着手提正工作中的陆存遇说:“爸爸,你还记得紫砂茶壶店里我遇到的那个漂亮姐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