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开口反对的是苏楚儿,接着是苏陌宸。
跟在宁煜琰身边多年,经历了那么多事,他在苏楚儿心里就是个很冷血,很无情的人,他对于敌人向来有一百种方式去折磨。
孙岸庭生得一副好皮囊,面容温和,眉眼间总透着一股善意,让人觉得十分亲切。身长八尺,但其气质柔弱,似那春花秋月,惹人怜爱。
他去,就是小绵羊进大灰狼的嘴里。
苏楚儿不能让孙岸庭也因为她而去冒险。
“相信我,我有办法的。”孙岸庭拍了拍胸脯,脸上满是自信,“再说了,我只是去救人顺便打探一下情况,能有什么危险。”
苏陌宸见状,连忙说道:“阿庭你别说了,还是我去吧。”
“哥哥,不行!”
“不是,你怎么那么倔呢!都说了我去!”
——
俩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苏陌宸不想再跟他们争执了,打断了他们:“阿庭,你想想我现在是逃犯,城中到处都是我的画像,若是我被抓了,你起码还能带着楚儿她们逃跑,可若是你被抓了,你让我怎么带着她们走?况且你又是个大夫,你想出城比我容易。”
听罢,孙岸庭沉默了,他觉得苏陌宸的话也不无道理,至少自己清清白白的,想要出城也很轻松。
见孙岸庭沉默不语,苏楚儿也不反驳了,她默默低下头,默认了苏陌宸的想法。
见状,苏陌宸跟孙岸庭开始商议起来。
半炷香后,俩人计划好了,此次进宫,以三日为期限,如若不是陷阱,便以飞鸽传书报信,想法子就出连云,就连夜出城。
若中计了,那三日后还不见苏陌宸的信,孙岸庭就送苏楚儿与碧桃出城。
“事不宜迟,那我准备准备就立马揭榜入宫。”
话音一落,苏陌宸和孙岸庭转身进屋。
剃后的男子显得精神焕,仿佛摆脱了世俗的束缚,展现出清爽利落的形象。
一进屋苏陌宸静静地坐在椅子上,任凭孙岸庭的剃刀在头顶上游走,他的目光坚定而沉着。
随着剃刀的移动,他的头逐渐减少,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决然。
这个决定是刚才悄悄和孙岸庭商量的,他的这头白太引人注目了,为了安全起见,必须要剃掉。
再出屋时,他已换上一身青衣,带上了帷帽。
孙岸庭身姿挺拔,站在苏陌宸身前,双眼凝视着他,神情严肃而又关切。
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仿佛带着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力量:“此次行事,务必小心谨慎,切不可掉以轻心。”他缓缓说道,语气中透露出丝丝忧虑。
孙岸庭又微微皱起眉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然后接着嘱咐道:“凡事需多留几分心眼,莫要轻信他人,若遇危险,当以自身安危为重,不必逞强。”
苏陌宸微微点头,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但随即又变得更加严肃。
“我与你皆肩负重任,万不可有丝毫懈怠,待事成之后,你我再共饮庆功之酒。”他拍了拍苏陌宸的肩膀,眼中满是信任与期望。
苏陌宸又看着苏楚儿,“楚儿,你在这里好好照顾自己,等我的好消息。”
说完,苏陌宸便转身离开了。
苏楚儿静静地立在原地,双眸凝视着远方,似乎想要将眼前的一切深深印入心底。
她的身姿优雅,却透着一股无法言说的忧伤,手中紧握着的手绢,已被揉捏得不成样子,仿佛那是她心中无法释放的情感的寄托,嘴唇微微颤动,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
一阵微风吹过,丝轻轻飘动,苏楚儿却没有丝毫的欣喜,她的眼眸依然沉静,仿佛在与这风对话,诉说着内心的担忧。
时间在她的沉默中流逝,而她依旧一动不动,现在什么都不盼了,只盼身边的人都平安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