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二郎有些为难,他统供二百两银子用来买店铺,还不知道够不够呢。
苏兰笑着对宋李氏道:“大嫂,五十两可不是一个小数目,你借这么多钱干什么?怎么只你一个人来,大哥不知道吗?”
宋李氏听苏兰提到宋大郎,心中一跳,她很不烦的道:“我和他是两口子,我借也就是他借。你们做了生意,赚了大钱,就不能爽快的先借给我吗!你是不是怕我还不起,咱家的房子不就在这里嘛。你还怕我跑了不成。”
苏兰连连摇头,“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
宋李氏见苏兰口气软了,便又道:“竟然这样,赶紧把钱拿出来。”
什么时候借钱的这么横了,欺负她媳妇欺负惯了。宋二郎一把拉了苏兰到他身后,口气不是很好的说道:
“大嫂,咱们这个村就是刘家也不能随随便便一口气拿五十两的现银给你,你还是找了大哥过来再说吧。”
“那可不行。”宋李氏伸手拦在宋二郎、苏兰面前,她改口道:“五十两没有,三十两总有吧。”
宋二郎道:“大嫂你什么都不说,只说有急用,你到是有什么急用……”
宋李氏道:“哎哟,只不过借你几十两银子,怎么什么都刨根问底啊。三十两,你只说借?还是不借?”
宋二郎当然是不借了,他转身,却被一个声音拉住了脚步。
宋杨氏站在大门的屋檐下,“二郎,是我让李氏来借的,你拿给她吧。”
苏兰心里突的冒起一股火,这都分家了,你还这样高高在上的,说拿就拿,你当那钱是天上掉下来的,三十两是三十文啊。
宋二郎原先还想着,若宋李氏真是有急用,她说明了,或者是他大哥也知道这个事,他怎么也得把钱拿出来救急不可。
可是,什么也不说。就这么叫他把钱拿出来。他现在在别人眼里,也只是在街边做小买卖的,三十两是个人都得掂量掂量,不是他随随便便就能拿出来的。
宋二郎硬着脖子,“娘,若真有要紧事,你给儿子说说,儿子也能给你出出主意,俗话说三个臭皮匠,抵得一个诸葛亮。”
宋二郎咬死了,宋杨氏不说明原由,他不出钱,“若真有什么急事,娘赶紧说给我听吧。实在没法子,咱们把房子卖了,也要凑齐了。”
宋杨氏心里掀起了些许风浪,这宋二郎怎么对她是这个么态度,和以前完全是两个模样。
难道是这个妖精煽动的,我就知道是个不安份的东西。宋杨氏恶毒的眼神落在了苏兰的身上。
苏兰忽然想起早上倒炭灰的时候,看到宋大郎扛了个锄头出去了。
她急急的说:“二郎,我今早看到大哥扛了锄头出去了。现在家里出了急事,他定是不知道的。你赶紧把他找回来吧!”
宋杨氏、宋李氏哪敢让宋二郎把宋大郎找回来。
宋杨氏含含糊糊的说:“上回你们不是把火锅方子教给了你大嫂么,偏她是个没脑子的,看上了一个店铺,还交十几两押金,我也去看过,那店铺位置着实好,东凑西凑还差三十两……”
苏兰一愣后,道:“娘,不知道是城里那条街?我们也开摊这么久了,那城里人,可不像咱们一个村里乡里乡亲的实在,万一有虚高了价钱的,那不就坑到咱们家了嘛。”
宋李氏冷笑,“谁能骗过我的眼睛。前前后后,我打听了好几天,第三大街正中间的临街四合院,二百五十两少一个子都不行……”
宋杨氏没想宋李氏把价钱都说出去了,她亡羊补牢的说:“那老板人也不错,可以容我们先交一百五十两银子,剩下了分三个月交清。我姐那里借了五十两,李氏又回娘家借了些,现在有一百二十两……”
宋二郎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宋二郎不说话,也不借银子。
苏兰看这么僵着也不是这么一回说。她回屋拿了一张银票,并零碎的散银,用旧布包着送到了宋杨氏的面前。
苏兰道:“娘,我数过了整整三十两,你再点点吧。”
苏兰没说打借条之类的话,因为她觉得就算这三十两不还,都是可以了。
谁叫宋杨氏撒谎,撒的这么是时候,这么妙呢!——那天,她可是和宋二郎一起去第三大街看铺子。那老板是死活不少一分,也不让先交一部份,后再交一部份。
没可能转眼变了,而一直在找铺子,同时也关注着那四合院的宋二郎不知道的理。
宋李氏也没客气,掀开帕子点了点。
宋二郎等确实了银子无误,便叫了刚来的陈寡妇母女、林红玉上车。
却说宋大郎一家三个女人,等苏兰走了以后,才坐了同村去城里的牛车到了凤凰城。
当了宋小妹聘礼,凑足了银钱,拿到写了宋大郎名字的房契,才回了家。
三个人女人齐上阵,房契放在了宋杨氏的房间,做了一份假的分期付款给利钱的契约。
等宋大郎听到要把正房和东厢拿去抵,借宋二郎三十两银子的时候,宋大郎气得没吐出一口血来。
宋大郎道:“娘,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同我商量商量。这做生意不是种田,不是我们做惯了的把式。怎么就……就……”
宋杨氏道:“只要吃食好,只有排着队的客人,没有卖不出去的东西。这事是我同意的,你娘活了大半辈子,难道是听风就是雨、随别人说几句,就拿全家人的性命开玩笑的人吗。”
宋大郎奈何不了宋杨氏,他转尔对宋李氏道:“你又是怎么一回事。我不是不准你去学弟妹的方子嘛,你是不是逼人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