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凡听她这么说也没有很失望,早就知道的事了不是吗?
“刚刚听羽澈说你被封大将军了,还没贺喜你呢,真替你高兴。”宁安为缓解气氛说道。
“谢谢!以后就可以保护你了。”说到这个羽凡眼里盛满了欣喜,完全不顾羽国公的羽澈在一旁,大大方方的表示出来了他就想以后护着他妹妹,所以他拼了命的努力,他的底子并不好,刚进军营时候被打击多了很多时候都很气馁,但是想想宁安他就咬咬牙忍了下来,可以用宝剑锋从磨砺出来形容他。
“好,以后就等你护着我了。”宁安笑着答道。
然后对着床上的羽国公说道:“羽老爷子,也谢谢你!”
羽国公冷不丁了听到宁安这样说,他扯了扯嘴角想给宁安一个笑容,可是他没有在晚辈前有过这种表情,所以一时间扯出的笑容有些怪异。
“您不想笑就别笑了,我来给您看看伤口,还有,我不会叫你祖父。”宁安见了她怪异的笑容满不在乎的说道。
“没大没小,没让你叫祖父,你过来看看伤口就成,你这牙坚嘴利的怕被你伤着。”羽澈在一旁接道。
帐内的气氛顿时轻松了下来,宁安打开箱子将里面的剪刀拿了出来,拿后小心的剪开那些纱布,见伤口都有在愈合,这是个好现象。正在她给羽国公消毒的时候燕王急匆匆的赶了过来,开玩笑,他得看好他的女儿,养了这么久了孩子别给羽国公那老匹夫给拐跑了,到了门口未经同意就直接进来了,见到宁安正在给羽国公处理伤口,然后大声问道:“羽老头,怎么样了,挂没挂?听说九死一生,我家的宣宣给救回来的?”宁安听她爹一进来就宣示主权,心里觉得好笑又可爱,笑笑摇了摇头没说话。
“见过燕王。”羽澈和羽凡起身行礼,燕王挥了挥手便一屁股坐到了羽国公对面。
“宣宣,怎么样,这老头死不了吧?”燕王有些幸灾乐祸的说道
“阿爹,您别在这乱说,死不了,还能活蹦乱跳安享晚年。”宁安笑着答道,羽国公都不想理他,当年七王妃提议时虽然很意动但也没做决定,但就是这厮胡搅蛮缠的要的孩子,他才狠下的心,现在又来他这蹦跶,真想把他赶出去。
“燕王,劳您操心了,老夫肯定活得好好的,这孩子不是在给老夫治着么?”羽国公呛道。
羽凡站在一旁听着宁安唤燕王阿爹,而羽国公又跟燕王呛上了,顿时明了这些年是燕王养着宁安,而且当年对外的那个郡主就是他妹妹,惊讶不已,他看了眼羽澈,羽澈对他点点了头,他有些情绪复杂了看了看眼前正在呛着的祖父和燕王,祖父所说的大户竟是燕王,难怪。
宁安则像没听到他们话似的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羽老头,你可不能跟我抢,当年说好的。”燕王有些急道。
“阿爹,抢什么抢,你以为是什么香饽饽吗?还抢呢,我姓君,一直都姓君。”宁安斩钉截铁的回道。
听女儿在这里当着羽家这三个握着军权的男人这样回他,无异于给了他一颗定心丸,顿时笑开了花,得瑟的对着羽国公说道:“我这女儿养得好吧,这次不仅救了你,还救了我皇兄,皇兄刚刚下对旨封她为固伦郡主,这可是前所未有尊荣啊,这孩子又孝顺,见我进了南疆密林,还想方设法去救我,你说我上辈子是做了什么好事呀,得这么个闺女,你说是吧,羽老头。”
羽国公差点被气得内伤,这么好的孩子本来是他家的,都怪老四那混帐玩意,好好的孩子不养好,让她跑到这来被燕王捡了个便宜,现在还在他面前嘚瑟,这次回都城得弄死那混帐玩意,老四跟这燕王同是都城内有名的纨绔,一个疼惜孩子媳妇,另一个却只管自己快活,这一对比他心塞啊!
宁安见羽国公起伏的胸口知燕王的话气到他了,赶忙说道:“阿爹,您先去陪皇伯父去吧,他老人家还在等着您呢,看能不能给平安讨个双环玉佩什么的,上次他不是问您要吗?”
“对哦,我去问问皇兄还有没有上好的玉佩带在身上,那你在这好好看哈,看完就去那边一起吃饭,我们等你一起啊,几天没好好吃了,看你这脸都瘦了一圈了。”燕王边说边站了起来,女儿那句姓君的话给了他定心丸,比啥都好使。
然后对着羽国公态度大转变,说道:“国公爷,您好好将养着啊,祝您早日康复。”说完他便转身走了出去,主打一个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其实羽国公看燕王这女儿奴的态度哪里会不知这是孙女最好的造化,跟着他们回到国公府又怎么样呢,还是爹不疼娘不爱,以老四和老四媳妇那死样子能让孙女讨到什么好,搞不好就被他俩随意许个婚事嫁了出去,他老了,顾得了一个顾不了一大家子,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他很是沮丧。瞧瞧眼前这孩子,冷静沉着,听着燕王跟他说的那些话反应迅并轻松应对,毫不拖泥带水的安抚住了燕王,尽管刚刚安抚着燕王她手上也丝毫不乱,连带他眼见甚高的儿子每次说起都毫不掩饰的夸着这个孙女聪明大方,而且胆大心细,今日见着可不就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