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被刺杀开始,一切的一切都与清水赌坊相关联,而现在某人恐怕正等着他吧!
甲板上,一把枪从脑后顶住他的脑袋。
“聂少真是好计谋,还好我提前留了一手,不然岂不是要栽你手里了?”
“沈逾白。”
“是我。不过我倒是好奇聂少是怎么现我会从十字码头运纸币离开的。”
聂云舟不顾脑袋上顶着的枪,转身。
“因为你太蠢。”
从刺杀他到容政南到老张,实在是太沉不住气了。
试问一个什么都没有的赌徒会为什么卖命,自然是钱。
不过这些都还只是怀疑,让他确信的只有容政南那条线。
那个代替容政南成为替死鬼的人,为什么会心甘情愿的认罪,他还有一家老小需要照顾。
“清水赌坊那些弱小的工人,恐怕是你的人质吧!”
赌坊固然经营得很好,但普通人眼里的害怕却是藏不住的。
老弱病残,一个开着赌坊随时随地讨债的资本家会有这等善心?说出去还真是可笑。
“你很聪明!”
聂云舟啧了一声,“都说了是你太蠢,哪有把人质放在明面上的。”
后来容政南也死了,沈逾白还大胆地去参加吊唁,要不说他太嚣张。
容家最好拿捏的也就一个容景,货物不从十字码头走还能从哪儿走!
“可惜,聪明反被聪明误,这些货物我一把火烧了干净,而你只能成为我的枪下魂。”
“是吗?可惜你没有这个机会了。”
沈逾白反应过来,聂云舟和他之间的距离早就消失不见。
他手里不知何时多了把枪。
两把枪同时开响,人影挣扎着从船栏上倒下去,噗通一声,血色伴随着海水往上溅起水花。
一周后,有渔民打捞到一具尸体。
叶南枝听到这个消息直接昏了过去,经过检测认证死者是沈逾白。
清水赌坊被查,容家成为了帮凶,一家子全都被抓进了大牢。
“南枝,你这样不吃不喝能坚持到什么时候,逝者已去,又何必执着。”
莫瑶宽慰她。
叶南枝的唇都已经裂开了。
她面如死灰地问道:“那你呢!你又在执着什么?”
莫瑶被她问得说不出话。
“他没死,我要去找他。”
“那若是找不到呢!”
“会找到的。”
到处都是战乱,怎么找?时局动荡,哪里又容得下她一个弱女子。
民国1928年可谓是最为动荡的一年。
叶南枝自学了医术,在一家医院里当医生。
这两年她辗转各地,还是没能找到聂云舟。
一天,叶南枝正忙着给病人包扎伤口。
身后响起熟悉的声音。
“枝枝。”
叶南枝苦苦寻觅的人回来找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