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还是个男的。
最关键的不是这人是不是男的这件事,而是——
他自己居然一点都不介意这人是不是男的!
这个问题就大了,而且这个弟弟他还挺看好。
“越哥?”晏言叫了几声没人理,奇怪地扭头看,只见越宿眉头紧锁,面有难色,他心头一紧,难不成出了什么大事儿?
“嗯?”越宿被白磬掐了一把,回了神,疑惑地看着晏言。
“你们之前没有在别的地方见过这种药片吗?”晏言问道,“能不能从哪知道这东西是干什么的?”
“这种奇奇怪怪的东西一般都是在暗市卖,暗市开的很少,不好刷到,但是也不是没有私下交易的方法,要是想知道这种东西的成分和作用,只有送到制作人或者写药方的人手里才能了解。”
程正元找过来了,他看了眼乐乐,皱了皱眉,走近低声对越宿说。
“我看见导游在吃一种药,她的手臂在吃药之前是木质化了的,吃过药之后木质化就停止了,手臂也恢复了原样。”
木质化的手臂?
晏言不由得想起越宿杀掉的那几个小丑,在主体死亡之后,每一个分身都变成了木头。
“是不是这种?”晏言把药片递给他。
“应该就是这种,圆的,没有厂家、没有产品介绍。”程正元接过药片,辨认了一下。
“离得太远我没看清,但应该就是它。”
“她连水都不喝,就直接生吞,胳膊还出一种咔咔嚓嚓的声音,听起来像是木头。”程正元回忆着。
“当时她的手臂已经不听使唤了,浑身都在颤,特别僵硬,吃了药之后就好多了。”
腰也不疼了,腿也不酸了,就连多年不治的老风湿也痊愈了。
晏言从程正元手里接回药片,觉得这药挺神奇的,居然还能阻止身体木质化。
这下就很明显了,导游即使没有对陈丽下手,这事她也脱不了干系。
那成缕的黑气到底代表了什么?导游身上的黑气又从何而来?
白磬看他们一脸凝重的样子,忍不住提议道:“不如咱们把她的药给偷过来吧!”
“你这孩子怎么心眼子那么孬呢?”越宿忍不住就往她脑门一弹。
白磬捂着头辩解,“咱给她药偷出来,她没了药出了啥反应咱们不就知道这药干什么的了吗?”
“偷药?你知不知道人家把药放哪的?再说了,谁去偷?你去吗?”越宿拿指关节敲她,“别瞎出馊主意。”
这主意阴是阴,但的确有些可取之处,除了提出建议的人十分莽撞甚至还想打劫导游以外,都挺好的。
“咱们抢了就走不行吗?我不信她敢跟你打!”白磬认为此方案尤其可行。
越宿不知道白磬这种土匪一样的思考方式是怎么培养出来的,明明白磬她妈是个温文尔雅、和善可亲的女人。
怎么白磬这半点没学到,反而弄了一身匪气,不光一身匪气,还一身蛮劲,搞得跟投错胎了似的。
果然,要把给白磬剃头这事儿提上日程了。
一定得剃,剃个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