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人的皮肤迅干瘪、失水,露出了本来的样貌,倒在地上。
他呈现了一种干尸化的状态,看起来狰狞可怖。
晏言忍着恶心,把那把刀抽了出来。
对方这种状态并没有带给晏言一种杀了人的真实感,反而让晏言觉得有点滑稽。
他已经够菜的了,没想到还有比他更菜的。
他把刀往这人身上擦了擦,想了想越宿的处理方法,开始对地上这人上下其手。
等他刚把这个人的衣服剥开准备看看有什么线索的时候,成舒相推门而入,“晏哥!你干啥呢你!”
晏言:“我不是我没有你听我解释……”
成舒相一脸八卦,关上门,搁下手里的东西,两眼放光,“成,你解释吧。”
晏言:“……”好像也没啥好解释的。
这就很尴尬了。
晏言想了想,决定转移话题,问他,“你出去现什么了没有?”
成舒相俩手在身前一摆,摆成了个“叉”,表示拒绝,“晏哥你不要想着转移话题!”
晏言给他看了眼手里的短刀,“看,我攮死的。”
成舒相看了眼表示震惊,“卧槽我一直以为晏哥你是个文弱书生人设,谁知道你温柔的外表下还隐藏了这么爷们儿的心啊!”
晏言被他夸得不好意思,有点臊得慌,不自觉地抬手一敲,“别扯了你瞅瞅这个东西怎么搞。”
按理说这人是没法进来的,因为巫山里的鬼神虽说不是什么好东西,基本的规则还是要遵守的,可这个假越宿竟然进来了,还装得一样一样的,当时都给晏言震住了。
这种情况,要么说明潜在的规则对巫山已经失去了约束力,要么就是这个房子有问题。
“对了!晏哥,我想起来个事儿!”成舒相突然一拍大腿,一脸愧疚地对晏言说,“哥你多打我几下吧。”
晏言被他这反应搞得一愣一愣的,问道:“怎么回事儿?”
“我其实中间回来了一趟,来拿东西,后来我出去的时候,好像忘了关门了。”成舒相显得有些后怕,喃喃道:“得亏你有能耐把这东西搞死,要不然真出点什么事儿,我哥还不得把我吃了。”
这句话说的晏言脸有点热,搞得跟越宿多看重他似的。
成舒相一拍自己脑袋,骂道:“什么脑子,天天丢三落四的!”
为了表示歉意,成舒相从晏言手里接过刀来,殷勤地替晏言把地上这具干尸的脑袋切开了,用刀尖在那一片东西里翻来找去。
那把刀和昆仑切不一样,它的刀身是雪亮光滑的,闪着凛凛寒芒,带着慑人的光,像是一块尖冰在泥泞中翻找。
一声金鸣之声响起,成舒相的脸上一派喜色,惊喜道:“找着了,嘿,还真不小。”
他撕下一块布,把那块东西擦拭了一遍,露出黑色的石片。
这石片,说实在的,比“张大海”脑子里的东西小多了,但这是晏言第一次靠自己拿到的一个人头,总觉得这东西有点特殊意义。
第一次总是非常惹人怀念啊。
晏言从他手里接过石片,状似无意地问道:“你哥呢?”
成舒相挠挠头,似乎有点为难,最后只支支吾吾来了句,“不知道。”
晏言一看就知道越宿这是搞什么机密事件去了,索性不再想这件事,而是去问成舒相,“关于这里,你知道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