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这点消息总比什么都不知道要好。
晏言往上看了眼,拉着成舒相往旁边天花板牢固的地方挪了挪。
不知怎么的,他似乎觉得那窥探者在一击不中之后即使变得更加生气,窥探感却减轻了很多。
有些虚弱的意味。
是否是手铃的原因?晏言看了眼手铃。
这东西在他们刚刚狂奔的时候“叮叮当当”响个不停,聒得人耳朵疼,不得已他才把它捏住了,不让它响,等到静下来了,他才觉那窥探感减轻了。
除了手铃,应该还有那人一击不中的原因在。
那人似乎无法亲自干扰环境里的东西,因为他每次动作都是依靠指挥这里的“人”来达到目的,这次,还是晏言第一次见到这人亲自上手阻挠,可见是非常生气了。
这手铃,看来真是帮了大忙了。
“晏哥,咱们歇歇吧。”成舒相往旁边的床上一坐,有点疲惫的样子,“我觉得眼有点疼。”
他没开眼,今天又机缘巧合“醒”了一次,看见了另一个场景,眼睛没受过这么强的刺激,自然遭不住。
晏言走过去拍了拍上铺的床板,确定坚固之后,摸了摸成舒相的头,“你先休息一会儿吧。”
或许是夜晚的突然来临和几天来反复的精神紧绷,他俩都非常疲惫,但晏言刚刚才睡过觉,即使有点困也在能够忍受的范围内。
哪怕在巫山,也不能不睡觉啊。
要是因为怕鬼神敲门、怕意外来临就放弃了正常作息,其实是对巫山的示弱。
“我睡一小时咱们再走。”成舒相想了想,把刀塞进晏言手里,自己则从包里掏出他带着的军刺,握在手里,对晏言嘱咐一句,“晏哥,有什么不对立刻叫我。”
晏言点点头,握紧了刀。
所幸,在晏言守着的时候什么事情都没有生。
其实在习惯了那种窥视感之后,他就感觉放松多了,不再像最开始时那么精神紧绷了。
好吧,看来菜鸡也是有点环境适应力的。
他自嘲着笑了笑。
一个小时一到,成舒相就睁开了眼,看起来精神比刚刚好多了,他冲晏言点点头,“晏哥,谢了。”
晏言笑了笑,“客气。”
俩人刚刚是在情急之下跑进这个房间的,来不及看屋内的环境,刚刚晏言守着的时候也一直神经紧绷,不敢多走神,现在再看这个屋子,仔细看,就咂摸出那个不对的味儿来了。
这个房间跟他们住的寝室差不多,但只有一张上下铺,最多住了两个人,这张床很窄,很短,长度顶多一米五,所以刚才成舒相才没有躺上去,而是靠着柱子小憩一会。
床板和床架都是木制的,刷了一层清漆,保存得很完好,但看起来款式很老了,也很旧了,好像是二十多年前的东西。
上面落得灰尘几乎一尺厚,轻吹一把都要咳死一条狗。
再看墙上,贴着泛黄的纸张,上面用蜡笔画着犄扭拐弯的小人、黄绿色的太阳还有几个房子,房子旁边有一道又一道的竖条儿,又多又杂,不知道是不是草木。
一看就是还没学会拿笔的小孩子画的,鲜艳又诡异。
有的图画甚至看着让晏言有些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