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莲嫂子?什么事?”
陈阳打开了门,一片香气就扑入了他的鼻子之中。
虽然眼睛看得朦胧,但陈阳还是能看到大概的轮廓。
女人瓜子脸,黑色的长发竖着一条丝带。
她身材娇小,但是胸前却十分澎湃。
虽然衣着朴素,但给人一种小家碧玉的姿态。
她叫温晓莲,是张金贵的老婆。
温晓莲不是他们村的人,而是其他村的,才二十三四岁的年纪。
张金贵因为爱花天酒地,张金梅想让自己这个弟弟定性,为了让他先成家再立业,于是就在别的村给他找来一个媳妇。
据说温晓莲是他们村子一个私塾老先生的女儿,也算是书香门第出身。
本来以为结婚后,张金贵会安分老实,却不想变本加厉,经常去镇里约女人。
而温晓莲性子温顺,或许是自小接受传统思想的原因,对张金贵的生活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且从不埋怨,甚至任劳任怨。
村里人都说张金贵是吃了狗屎运,上辈子一定是个大善人,才会娶到这么好的老婆。
不过陈阳和温晓莲是没有太多的交集的,甚至这么久以来都只是见过一面,还是在爷爷在世的时候,赶集的时候一瞥。
当时温晓莲就已经落得个出水芙蓉一般了。
温晓莲也是极少数的不在被人后面议论是非的人。
不过她也没机会议论是非,因为张金贵压根就不让她出来,每日呆在家里。
所以温晓莲的皮肤很白很好看,和村里的其他妇女简直是形成鲜明的对比。
朦胧的视线之下,陈阳依旧是看到一片白花花的。
“那个,能进去再说吗?”温晓莲环视了周围,似乎有些做贼心虚。
陈阳知晓,温晓莲是害怕别人说闲话。
关了门之后,温晓莲低声道:“陈阳,我想替金贵和你说声对不起。”
“为什么?”
“那晚的事,姐姐已经和我说了,金贵不是故意闯入你家的,我也知道你不是故意踢他那里……”
陈阳明白了。
张金贵的命根子挨了自己一脚,这几天都没有出来,也没听到他的消息,搞不好疼得都下不了床了。
“然后呢?”陈阳又道。
温晓莲忽然抓住陈阳的手,眼睛都湿润了,道:“金贵这几天难受极了,疼得都睡不着,他又不让我找县里的医生。”
“你知道的,金贵这人好面子,要是被人知道他那里……不行,这一定比杀了他都要难受的。”
“我知道你爷爷以前是郎中,你肯定知道一些偏方,我想让你开个药,我偷偷给他喝,看看有没有效果,实在没有的话,我再想办法。”
陈阳心中不免有些嫉妒。
张金贵何止是吃了狗屎运啊,狗屎都要把他给埋了,才找到这么好的老婆。
温晓莲知道张金贵蛋疼无法人道,但是又好面子,所以就私下找他开药。
一来可以偷偷地治好张金贵。
二来也能保全张金贵的面子。
陈阳忍不住问道:“晓莲嫂子,张金贵花心是大家都知道的,他这么对你,你怎么还死心塌地的跟着她?”
温晓莲眼睛都黯然下来,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而且当初如果不是他们家给的彩礼钱,我爸就没钱治病了。”
“虽然后面治好了,他也只是活了三年,但这是大恩,我只能回报他们张家。”
“再说了,就算我现在离婚,我能去哪里呢?我也就识几个字,又没力气……”
陈阳不免心疼,心中对张金贵更加没有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