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个屁!”
“她要是个官,反而好办。我也不用如此忌惮。”
徐文瑞说到这儿,转头看了一眼窗外,这才压低声音向他儿子道:“你给我记住,这个女人万万不可惹!
否则,哪天你一觉醒来,可能脑袋就搬家了。”
徐勤一惊。
“不会吧?难不成,这个女人还会法术不成?”
徐文瑞摇头,又看了一眼窗外,才低声道:“这个女人不会法术,但却比会法术还可怕。
她是咱们东川一贯教的左护法。
据说,他们一贯教光光在咱们石镜,便有数百教徒。
但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他们一贯教有一批身份隐蔽的教徒。这些人可能隐于市井,也可能藏身在大户人家做丫鬟、仆役。
说不定,咱们府上就有他们一贯教的人。
这些人,只听命于各分舵的左护法,与他们单线联系。就连他们教主,都不知道这些人的身份。”
徐文瑞说到这儿,看了一眼他儿子。
“你今天得罪的这个白玉凤,便是一贯教东川分舵的左护法。”
徐勤脸色变了。
“爹,那这个白玉凤应该不会让人杀我吧?”
徐文瑞故意跟他儿子说这些,是为了吓唬他儿子,好让他以后在外面做事有所收敛。见目的达到,徐文瑞缓缓摇头。
“那倒不至于。我与这个白玉凤是合作关系。如果撕破脸,我们都会损失巨大。
因此,我相信她不会因为今天这件小事,便要你的命。
但是你也要千万引以为戒,万万不可再去招惹这个女人。”
徐勤放心下来。
“爹,既然她是反贼,您怎么还跟她合作?”
徐文瑞呵呵一声。
“这你就不懂了吧?
我跟他们合作,每年能从他们的贩盐中,得到三千贯分红。而且,我跟他们打好了关系,他们一贯教还不会在我们石镜境内闹事。
对我好处巨大!
这两年一贯教在东川闹的凶,周围好几个县,都有一贯教徒杀官造反。
但我们石镜却一起这种事也没生。
你以为这只是偶然吗?这是因为他们一贯教跟我有合作。他们要继续在咱们这儿做生意,才没有闹事。”
徐勤马上又想到一个问题。
“爹,我听说这几年一贯教在咱们东川闹的最凶。这是为什么?按说,西川更加富庶,他们一贯教在西川教徒也更多。
他们应该在西川闹的更凶才对呀!”
徐文瑞嘿嘿一声。
“这你就不懂了吧?
你以为这只是偶然?其实,这当中有西川节度使和朝中大佬,在暗中推波助澜。
他们就是要借一贯教这个毒瘤,将东川搞乱。
只要东川一乱,西川的郑云鹏便可以趁机难,挥师东进,占据整个东川。”
徐勤更加不解。
“爹,不对吧?
我听说,朝中大佬最近这些年,一直想要削弱各地藩镇的实力。为什么他们还要帮郑云鹏吞并东川韩永宁的地盘?
这样,岂不是让郑云鹏坐大了!
将来岂不是更难节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