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萧争看着蓝慕瑾缓步走至一旁,取出一身干净的云白里衣扔在床上。
“你自己收拾干净。”
就推门走了。
房门再次闭合,寝殿里只剩下了萧争一个人。
萧争的视线转回自己脚腕子上,立马又浮上满脸的愁容苦大仇深。
卧槽卧槽受老罪了,废了,这脚算废了我要拐了~~~
蓝慕瑾离开寝殿,命下人在旁殿重新准备了热水。
将一身的尘污洗净,丝半干才拿着条棉毯回了寝殿。
萧争正靠在床沿边上愣,听见门响动眼眸视线一下子就望了过去。
看到蓝慕瑾步入内殿,懵然朝着他身后瞟。
蓝慕瑾只捕捉到了暗九一闪即逝的寻觅,随后又暗淡了些许。
柔软的月白里衣缎面在他身上松松垮垮的垂坠着。
颓然的肩颈线条宣示着失望,也裹挟着不知名的心事。
整个人显出了几分消瘦单薄。
蓝慕瑾将手中的棉毯扔在他身上,平声开口。
“你在看什么?”
萧争扯着毯子失魂落魄的擦了擦还潮湿的丝,嘴里嘟囔。
“他们怎么还没回来?”
原来是在担忧那几个。
“他们要分散撤离,最起码还需要甩开太子府暗卫,不能直接回府。”
“……哦。”
之后又整个人靠着床栏缩着,不太精神的望眼欲穿。
自己都先回了府,暗七他们几个还在大雨磅礴里安危不知。
萧争感觉这一天,愧疚都快将他自己给淹没了,闷沉闷沉。
蓝慕瑾盯了他一会儿。
兀自取出了两根安神香,点燃放入香炉缓步放在了床边的椅子上。
思思袅袅的烟气飘散,缕缕柔和的暖香味钻进萧争的鼻腔,整个房间内都静谧下来。
只有屋外的雨声淅淅沥沥催人疲倦。
烟气散尽,靠在床栏边呆的人已经合上了双眼昏昏欲睡。
未过夜半,门外传来低唤,在杂乱的雨声中轻轻的声量几乎被淹没。
“主子。”
蓝慕瑾拉开半扇房门,看见门外垂复命的几个暗卫,淡声询问。
“可有受伤?”
“暗十,暗十一轻伤。”
蓝慕瑾点头,目光从几人身上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