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到薛燕珍答非所问,“你怎么来我们公司了?也没让艾莎通知我们?”
宋博远就是怕她知道自己身份后变成这个样子,才一直厚着脸皮没有自报家门。
“美女姐姐,请问你贵姓啊?”他继续礼貌问。
“哎呀!你看我!免贵姓薛,薛燕珍。是财务部的主会计师。很高兴认识你!”
薛燕珍伸出冻红的右手,宋博远这才意识到他把人堵在了门框。
他连忙让开位置,伸手握住那只红彤彤的小手,拖着她进门,把她带到中央空调附近才松开。
他面露愧疚,“不好意思!让你在门外站这么久,实在抱歉!”
“没事没事!我送人下楼忘记穿外套了,自己没注意!你不必抱歉”
。。。。。。
一顿寒暄过后,宋博远终于了解到薛燕珍和华冬言的谈话,在知道姓华的是来工作后松了一口气。
可这口气还没有吐完,薛燕珍的电话就响起一阵铃声。
“。。。。。。那个,关于你问的问题,我可能没办法回答你。。。。。。”
宋博远在旁听得牙关紧咬,这癞蛤蟆是想吃天鹅肉吧!
他在薛燕珍这里打探到华冬言的身世和照片,脚步匆匆就赶去停车场。
他正准备开车回去好好调查一下这个姓华的。
谁知冤家路窄。
时间回到宋博远打量眼前大哥的节点。
“大哥,你没事吧?”
华冬言眼镜下的厚唇在暖气的缓和下渐渐恢复血色,刚才追人一路又累又冷。
他怒目看着吓他一跳的司机,“你干什么!喇叭是可以随便乱按的吗?!我只是在休息!你知不知道这叫好心办坏事!”
这下华冬言没再对人装腔作势,他那古言一套消失得无影无踪。
宋博远听后也不恼,还贱兮兮地笑了。
“哎呦!大哥!我这不是看你一把年纪了!担心你突什么疾病才趴在那不动嘛!我也是好心,宁可杀错不可放过啊!”
他说着说着语气就不对劲,“你叫嚷得这么中气十足的,想来也真的没事了!那小爷我,就不多管闲事,先走一步啦!”
他嘴里说着先走,手上却挂上倒车档。
嘣——咔嚓——
一声撞击声响起。
坐在保安亭的大叔看着监控里的一幕目瞪口呆。
片刻后。
“你!你怎么开的车!你驾照是买来的吧!”
华冬言一手捂着鼻子,一手抓着已经碎掉镜片只剩黑色镜框的眼镜。
他新配的价值上百的眼镜就这么葬身于此。
他怒气冲冲从车上下来,走到两车相撞的附近,握着眼镜残片的手不停颤抖指着驾驶室的人。
“你!你是不是故意的!你知道我这车多贵吗!我鼻子都出血了!你说!你就说你赔不赔得起!”
始作俑者再次从车窗内探出脑袋,现看不清撞得怎么样,就开门下车看。
一条长腿迈出车门,随后高大的身影探出车身。
男人双手合十,居高临下地装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哎哟!大哥!真是不好意思!我驾照刚考出来!这——车技不太娴熟!您老人家别生气!我赔!多少都赔得起!要不——您先止住您鼻子的血再谈?”
——这血腥味怪让人恶心的。
宋博远暗骂,脸上却是一副关切的模样。
华冬言听到这一声老人家终是忍不住心口一堵,不仅手上在抖,连身子也开始跟着抖。
宋博远见状,立刻关心:“大哥!您怎么了?您不会真有暗疾现在要突?怎么抖得这么厉害?您看您!这什么天啊!穿这点西装人模狗样的也不抗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