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鈺臉上飄過一絲心虛,有點僵硬的坐回沙發里,咬著咖啡的吸管含糊道:「昨晚做噩夢了,沒休息好。」
林森聞言,恍然道:「你睡眠是差,有個風吹草動的都會醒,宋言酌這幾天在你那兒肯定又粘你,讓你休息不好了吧,他打雷害怕這個毛病什麼時候才能改啊。」
林森是很偶然的知道宋言酌怕打雷。
他是從池鈺剛入圈就跟著的,那個時候池鈺忙,他只知道池鈺有個關係很好的弟弟,但沒見過宋言酌。
是有一次池鈺殺青宴喝多了酒,一出酒店發現下雨了,突然臉色就變了,著急忙慌地說了個地址讓他趕快送他過去。
後來他才知道那是宋言酌的房子,還是池鈺給宋言酌買的。
池鈺那么喝的多,走路都不穩,他不放心一路把人送到了門口。
那是他第一次見宋言酌,一個長相優越,腺體受損的a1pha,撲到池鈺的懷裡帶著哭腔喊哥哥。
林森那個時候還沒跟池鈺很久,但知道池鈺性子很冷,可那天晚上池鈺把宋言酌抱在懷裡,溫柔又小聲的哄。
好像宋言酌不是個快一米九的a1pha,而是脆弱又易碎的水晶,池鈺捧著,含著,就怕這塊水晶有一點兒磕碰,出現裂縫。
林森現在想起來還不住的咂舌:「你太慣著他了,談戀愛都沒這麼捧著的。」
說到談戀愛,林森靈光一閃,提議道:「要不你趕快催他談個戀愛,說不定到時候他就不會那麼粘著你了,這麼大了打雷還得跟你睡,ao有別,到時候他火了,萬一你倆被媒體拍到怎麼辦,娛樂圈可沒有清者自清這回事兒。」
池鈺聞言,睫毛顫了顫,捧著咖啡的手驟然收緊。
林森的話像是突然戳到了池鈺某條敏感的線,他突然轉頭去看林森:「他不能談戀愛。」
「啊?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反正他不能跟別人談戀愛,」池鈺頓了頓,又補充了句:「至少現在不能。」
林森納悶地看著池鈺,過了一會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因為他腺體沒好對吧,我把這事兒忘了,沒事,梁遲不是說有把握嗎,等他腺體好了你再跟他說也行。」
林森越說越覺得可行:「你回頭問問他喜歡什麼樣兒的,我給他留意——」
池鈺沒等林森說完,起身道:「我去看下他們拍到哪裡了。」
宋言酌和沈譚在拍對手戲,是六皇子發難商無隅的戲。
池鈺走到張導旁邊站著,看到沈譚正坐在椅子上,雙眸陰鷙的看著被綁在木架子上的宋言酌。
宋言酌白色的衣衫被鞭子抽的破爛,身上都是血。
這場戲後面就是飛頁里的吻戲和床戲,李長安從六皇子手裡救下了商無隅。
其實商無隅被六皇子帶走,是李長安默許的,李長安恨商無隅,又下不了手去折磨他,就藉助六皇子的手。
可真的看到人被折磨成這樣,李長安又受不了了,派人把商無隅帶了回來。
然後就是忍無可忍的爆發,全部的情感驟然從胸口瘋長,如同野草一般,再也無法根除。
池鈺看著宋言酌蒼白孱弱的樣子,即便知道這是化妝化出來的,可心口還有悶悶的痛。
捨不得宋言酌這個樣子,就算是假的看到了也還是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