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美人这才放下心来:“皇后娘娘,您一定要严惩凶手,臣妾虽不知您为何对谋害皇嗣的凶手如此宽容,但若人人都效仿她,这后宫岂不乱了套。”
皇后淡淡开口:“这话你留着对陛下说吧。”蠢货,没见贤妃一直对她使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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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绎一听闻阮卿卿也参与到这件事里来了,立马火急火燎地赶到。
“陛下驾到。”
“臣妾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众妃齐齐行礼。
白美人一脸惊喜:“陛下,您不知道臣妾受了多大的委屈,那个女人差点害死了臣妾和您的孩子。”
李承绎走近她,捏住她的下巴,笑意不达眼底:“是吗?”
白美人连连点头,嫉恨地看向阮卿卿:“她凭什么那么嚣张,臣妾……”
“啊……!”
李承绎一脚将她踹翻在地:“就凭她是朕的心上人,就凭朕一句重话也舍不得对她说,这个理由,够吗?”
白美人捂着腹部,蜷缩在地上,一脸惊恐:“陛下……孩子……我的孩子……”
黄太医摇摇头,力道这么大,便是华佗再世也无能为力了,惹谁不好非要惹郡主,当年郡主怀了沈大人的孩子,陛下都上赶着要当便宜爹。
“梁怀吉,去查查这地上有什么。”
“是。”
他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卿卿没那么闲去谋害一个小小的美人。这后宫,看来有人不安分啊。
“回陛下,白美人出事的那一段路面上铺了一层桐油。”
几名宫女立即跪下:“奴婢,奴婢们曾见容更衣鬼鬼祟祟地来过这儿,当时没多想,如今想来,怕是……”
容舒窈立即下跪:“清者自清,焉知这不是白美人自导自演的戏码?”
又有几名宫女匍匐在地:“奴婢们似乎也曾见白美人的宫女来过这儿。”
白美人的宫女瑟瑟抖:“是贤妃娘娘的宫女吩咐奴婢们来这儿找贤妃娘娘丢失的耳玔,说是人手不够。”
贤妃一脸震惊地跪下请罪:“陛下明鉴,臣妾何曾丢过什么耳玔。”
“够了!”李承绎面沉如水:“贤妃管教下人不力,降为妃位,白美人口无遮拦,禁足三月并降为常在,容更衣行事不端禁足三月。”
李承绎走至阮卿卿面前:“跟朕走吧,他……在等你。”
众人跪拜:“恭送陛下。”
楚望泞在无人处勾起一抹笑,她先是买通了白美人身边的婢女,让她有意无意地提起贤妃在宫中的日子有多好,在买通贤妃身边的宫女,说容更衣有多得宠。
贤妃最沉不住气,果然叫来了自己的表妹,今天这一出,既夺了容更衣的宠,又挑拨了贤妃与白美人的关系,还空出了四妃之一的位子。
白美人的孩子看样子也难保,她却已有了三月身孕,这贤妃的位子,也该她坐了。
容舒窈自嘲一笑:“陛下就那么信任王妃娘娘吗?问都不问一句。”
淑妃斟酌着开口:“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是说可能,陛下他根本就不在乎呢?甚至可能暗自希望这是真的,毕竟只有在乎才会那么做。”
萧沅黛拍了拍容舒窈的肩:“想开点,天下男人千千万,下一个更乖。”
秦小枝连忙捂住她的嘴:“你注意点。”原着中萧才人便是死于嘴贱,这可是皇宫,找男人这种话是可以随便说的吗?
——
阮卿卿从背后抱住李承绎:“陛下,你对我真好。”
梁怀吉立刻识趣地带着宫人走远,今天闹这一出,宫里又要换一批宫人了,皇家秘闻不是那么好听的,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李承绎身子微僵,推开她:“既然不愿嫁给朕,就别来招惹朕。”
阮卿卿拽住他的衣袖,作势要亲他。
李承绎攥紧双拳,目光中含着她看不懂的复杂神色:“你就非要这么作践朕对你的真心吗?”
阮卿卿闻言松手,后退一步,委屈道:“臣妾没有。”
“呵,没有。”
——
李承朝立于宫门,见阮卿卿来了,立刻紧张地上前询问:“没事吧?”
阮卿卿摇摇头。
李承朝冷淡地看向李承绎:“皇兄还是管好自己的妃嫔,臣弟的王妃不是可以随便欺负的。”
明明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气氛却格外疏离。
“朕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管。”李承绎同样面无表情:“梁怀吉。”
“奴才在。”
“把西域进贡的奇珍异宝送去七王府给……王妃压惊。”
话是这么说,其实年初各国进贡的时候李承绎就把所有的东西送来了郡主府,她不要的再赏赐给朝臣和后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