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台上的花都被打落,寧溪覺得可惜,站在玻璃門前看,一些脆弱的花枝都快要被折斷:「怎麼突然下這麼大的雨?」
他剛來那天給家裡打電話,背景就是這些花花草草,沒想到差不多一個月過去還養出感情來了。
「睡覺。」謝鳴軒無意和他討論花啊草啊,沒興也不想。
寧溪看了眼壁鍾,時間不早,是該休息了:「哦哦。柜子里有被子枕頭,你拿出來用吧。」
他的穿很大,兩個人睡綽綽有餘,中間還能留條楚河漢界,誰也干擾不到誰。
「寧溪。」謝鳴軒眯起眼睛,熟悉的壓迫感瞬間把他壓得喘不過氣,「我們聊聊。」
他不是在和他商量,而是在命令。
從寧溪的角度看,更像是審訊。
寧溪心頭一跳,腦子裡閃過無數個可能,強作鎮定應付:「聊什麼?」
「聊聊你。」謝鳴軒活動著脖子,緩解長時間坐立帶來的不適,「或者聊聊我。」
聽到這寧溪更慌,腿肚子都開始打顫:「都是男人有什麼好聊的,難不成你比我多一根東西?」
謝鳴軒怎麼突然要和他聊這個話題?是露出什麼破綻讓他起疑心了?
壞了壞了。gzh盜文死翹翹
「不聊怎麼知道不好聊。」看來謝鳴軒今天是鐵了心要為難他。
既然逃不過,不如坦然面對。
寧溪深呼吸一口氣,坐到床上與他對視:「聊。」
「你為什麼討厭我?」
好傢夥,一上來就聊這麼大的,這要讓他怎麼回?
寧溪臉上藏不住心事,緊張和心虛一眼就能看出來。
別人都知道,就他不知道,手指扣著床單,眼神飄忽:「我沒有……」
「撒謊的人要遭雷劈。」
像是順應謝鳴軒的話,一道閃電劈下,把黑夜照亮,悶雷隨之而來,窗戶都被震得直響。
寧溪小心臟狂跳不止,屁股往床裡面挪,不敢背對著陽台:「我、我沒撒謊。」
「沒撒謊你怕什麼?」他都不知道人都敢殺的人膽子小成這樣,能被一句話嚇白臉。
從小沒做過壞事的寧溪很忌諱這些東西,媽媽從小就和他說人在做,天在看,做壞事的人死後要下油鍋。前二十四年人生他都懷著一顆善心,如果不是被零零妖選中來做什麼反派,他也不想做壞事的。
外面還在打雷,一聲比一聲響,寧溪抓著被角,惶惶不安:「我能躺著和你聊嗎?」
被子是保護罩,在被子裡雷也劈不到他。
謝鳴軒一點頭他就鑽進被子裡把自己裹好,只露一個腦袋:「剛才說到哪了?」
「為什麼討厭我?」謝鳴軒不著急,姿態放鬆,他知道寧溪遲早會說,只是時間問題,他有的是時間耗。
零零妖不在,又沒有代班系統,就說明現在沒有人能對他實行懲罰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