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了蛋炒饭。”谢栀白甚至没问兰君钦愿不愿意让他进去,直接从缝隙里弯腰钻了进去,快的兰君钦甚至没来得及拦住他:
“你吃一点吧。”
兰君钦:“。。。。。。。。”
他转过身,关上门,看着站在他面前的谢栀白,和面前炒的粒粒分明、晶莹剔透的蛋炒饭,肚子咕咕叫了起来,但还是很有骨气地转过头,一边咽口水一边移开视线:
“。。。。。。。我不吃。”
谢栀白也不说话,径直走到他面前,看着他,道:
“不听话的小狗。”
“。。。。。。。。”兰君钦闻言抬起头,惊愕地看着谢栀白,
“小老师,你怎么。。。。。。。。。。”
他话还没说完,谢栀白忽然拿起蛋炒饭里的勺子,用力挖了一勺,直接塞进了兰君钦的嘴里。
兰君钦:“。。。。。。。。”
这蛋炒饭里不仅放了蛋,还放了虾仁和干杯,甚至用切碎的鸡丝炒了,香的几乎能让吃的人把舌头吞下去。
兰君钦本想吐出来,被谢栀白一把用掌心捂住,兰君钦呼吸不上来,下意识地将蛋炒饭吞进去了。
“。。。。。。。。。”看着兰君钦终于吃了饭,谢栀白缓缓松下一口气,放开了兰君钦。
小狗:“。。。。。。。。。”
他绝食失败,有些无能狂怒,但是又不敢和谢栀白发火,气的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声音低低的,嗓子里滚出叽里咕噜的埋怨:
“小老师,你干什么呀!”
“让你吃饭。”谢栀白说:“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
“我没闹!”小狗吃了饭有力气了,一说又想哭,眼珠子刷拉拉就掉下来了:
“我不要谢宛和爸爸在一起。。。。。。。。唔——”
他话还没说完,又被谢宛塞了一口饭。
“好,你不想他们在一起。”谢栀白一边塞饭一边道:“那你也不能绝食,把身体搞坏了,等会儿你爸爸和谢宛美美生二胎去了,到时候你怎么办?”
“。。。。。。。。”谢栀白是懂激将的,兰君钦闻言顿时不吭声了,蔫了吧唧地垂下头,一声不吭。
谢栀白把他拉到座位上坐着,像是照顾四肢残障的儿童,一口又一口地给兰君钦喂饭,间或还给兰君钦擦去嘴角的饭粒,耐心十足,像是在哄一个茫然无措的孩子。
“好了,别难受了。”谢栀白看着抱着膝盖低头的兰君钦,把盘子放在一边,没忍住,最后还是上手摸了摸他的头发,温言道:
“你为什么不让谢宛和你爸爸在一起?”
他说:“你爸爸他是成年人了,单身那么久,想要再婚,似乎也没有那么不可原谅吧?”
“不可以!”一说到这个,兰君钦顿时又激动起来,嘴巴都不受控地哆嗦:
“爸爸不可以再婚!”
“为什么?”谢栀白不解:“谢宛人很好的。”
“。。。。。。。。。再好也不行,他不是妈妈。”兰君钦眨眼间眼泪便再度成串掉了下来,像是珍珠似的:
“妈妈就是妈妈,妈妈只有一个。”
兰君钦抽了抽鼻子,哭的像是个无家可归的落魄小狗崽,肩膀都在抽动:
“要是爸爸娶了新妈妈。。。。。。那我的妈妈算什么呢?他算什么呢?他被爸爸忘记了。”
“妈妈这么爱爸爸,为了他付出了一切,甚至不惜和家庭决裂,还生下了我。妈妈和爸爸过了这么久的苦日子,一辈子没熬出头,甚至还死了。。。。。。。可是爸爸呢,难道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娶过一个新的老婆,然后把妈妈抛诸脑后,和新老婆和和美美过日子吗?那妈妈之前的付出算什么?受过的苦算什么?”
兰君钦很难得说这么长一串话,尽管有些重复又颠三倒四,哽咽道:
“如果爸爸真的忘了妈妈再娶。。。。。。。那我为妈妈不值。”
兰君钦恶狠狠地擦了擦眼泪,然而无济于事:
“就算他们真的结婚了,我永远不会承认这个新妈妈,我的妈妈只有一个人,就叫晚玉。”
谢栀白:“。。。。。。。”
他没告诉小狗刚才那碗蛋炒饭就是谢宛做的。
平心而论,作为兰鸢山新的对象,谢宛做的已经足够好,物质上和精神上都没有虐待兰君钦,可惜兰君钦心里能够得上妈妈资格的只有晚玉一个人,任何人再好也比不过他。
谢栀白没有再劝,摸了摸小狗的头发,轻轻地拥住了他,由着兰君钦的眼泪劲头他肩膀的衣料,也没有推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