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不会,他不会放开她。
只有现在这样,他在觉得她是可以触及的,真是存在的。
他伸出舌头,在她耳后轻轻地舔了一下。
她整个人几乎要从他的腿上弹了起来,虽然她整个人都瘫软了下来,几乎是贴在了自己的身上。
他另一只手的拇指撬开了紫檀盒,手指伸到了里面。
虞思眠好像明白了那母狐狸的话,明白了魔尊也好连暮也好为什么有那么多姑娘前赴后继,只为他们一度春宵。
原来连祭强硬的时候他的倒刺让她觉得害怕,而现在他温柔下来
只是在耳根过了一下,她整个人都懵了,四肢跟通了电一下,一点力气都没有。
直到她听见了开盒的声音,整个人才清醒过来。
她微微喘着气,让自己清醒,“鬼牙大眼他们都在外面。”
连祭抹着海棠膏的手指顿在了空中。
魔的五感极其敏锐,听力更是极好。
也就是说她的声音他们都听得到,他们听得到她破碎的呼吸,听得到她美妙的
想到这里他不愿意再想下去。
这对于魔来说这不算什么,他经常看着他们带着女人在自己面前为所欲为。
但想到虞思眠会被看到她的声音会被听到,他觉得不可以
想到这里,他立刻从她颈间起来,把她的衣服拉上肩膀,并立刻移开了目光,以免自己看到那颗血痣。
他血液还在沸腾,看到那颗血痣后未必收得了场。
他施了个术,让她靠在自己身上睡去。
他让她躺在自己的身上,自己看着泛着荧光的黑色幽冥海,心中闷得慌。
除了离开自己外,他不知道她要什么。
他能给她的她都不需要。
不要和巫医月一样的魔女,也不要自己给她开书局。
那些天材地宝,更是不用说了。
他突然明白了伽夜那时候的无奈。
知道为什么伽夜要骗婚。
现在自己做的比伽夜更恶劣,但是别无他法。
他看着桌上那打开了的海棠膏,烦躁再次袭来。
他直接从窗户扔了出去。
噗通一声。沉入没入了无边的黑暗。
虞思眠闻到了一股凌冽的空气,缓缓睁开了眼,她躺在兽栾中的床上,身上盖着毛茸茸的毯子。
她手刚伸出毯子,便感觉到刺骨的凉意。
而连祭依然坐在窗边,还是那个姿势看着窗外。
虞思眠记得他当时停了下来,这对那个自我中心的连祭来说并不容易。
她现在相信,也许连祭确实是喜欢上了自己。
可是且不说感情的事并不是你喜欢我,我就必须喜欢你;就他这种巧取豪夺的方式,本就是大错特错的。
连祭自然现她已经醒了过来,什么也没说,拿着那个狐妖那里卖的袋子走过来,坐在了虞思眠床前。
他拉起虞思眠的手,从里面取出了一枚火符,将它按在虞思眠的掌心。
虞思眠眼见这枚火符消失不见,全身开始热起来。
这枚火符连祭选了很久,冰原极冷,但是魔都的御寒法宝都是为魔准备,太烈,她受不住。
其实他也搞不清楚她,她有时候像不死不灭的神,被双头龙的烈火焚烧也没事,有时候却又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凡人,连颗麻辣兔头都怕烫。
但他还是不想冒险,所以他特地绕道去了界市,给她选了一枚适合她的御寒法宝。
他还从袋子里抽出了一件狐裘大衣。
要说那狐妖为了钱真是丧心病狂,狐裘都卖,她倒是讪讪地解释那是仇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