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箐鬧了許久,覺得人間好玩,愣是不願回龍宮,敖瑞拗不過她,只能答應讓她偶爾去人間玩,不過得帶上蝦兵蟹將,免得出意外。
一人一龍時常湊在一起玩,沈文周一天天長大,而敖箐也接近成年,最終在沈文周弱冠那年,敖箐也過完成年禮,變化作一位氣質不凡容貌出塵的姑娘。
雖說她長得宛若天人,性子卻十分灑脫,在外人面前還能裝一裝溫柔嫻雅,但穿上男裝活脫脫一位英姿勃發的小郎君。
沈文周自小聰慧,文武雙全,弱冠之後拜別父母前往邊關參軍,他在戰場上宛如一匹緊咬敵人不放的狼,又熟讀兵書,用了三年就升官進爵,官拜五品。
期間敖箐也沒有閒著,偶爾變成凡人模樣,以凡人的武功前去支援,竟然也帶動不少俠士為抵禦外敵出力。
他倆一明一暗,僅僅三年就擊潰了虎視眈眈的異族,為大周朝取得勝利。
只是敖箐成年之後就分了一處湖海管轄,她身為上任的一方水神,自然不能長年在外,所以只能偶爾支援沈文周,甚至連最後一場戰役都沒能趕上。
沈家世代經商,出了這麼一位武將,沈父別提多高興,流水席擺了整整三天,直到沈文周述職完回家才結束。
沈文周不是一個人回來的,他還帶回了一位女子。
女子姓叢名姣,是臨近邊關一座縣城的縣令之女,異族來犯的時候縣令以身殉職,全家都命喪異族鐵蹄之下,唯有叢姣僥倖逃脫一劫,她無依無靠,被追殺時正好遇到沈文周,於是英雄救美,成就一段佳話。
敖箐長大後第一次去沈家就是以一身男裝去的,自稱是沈文周的好友,被沈父沈母以禮相待,後來她忙著戰事,來沈府的時間少了,也就沒來得及說明自己真正的身份。
不過如今沈文周回家,她自然不可能不拜訪。
只是剛被下人迎進沈家,她就被院子裡一身白衣的叢姣吸引了視線。
叢姣無疑是美的,五官帶著一股小家碧玉的溫婉,守孝期間一身素衣,更是為她添了幾分清麗。
吸引敖箐的不是其他,而是叢姣身上有一股十分不舒服的氣息,不過她仔細看了看,卻並未察覺到妖氣,也就只當是自己的錯覺。
彼時叢姣和沈文周日久生情,礙於孝期,二人發乎情止乎禮,但她也已經是沈家內定的兒媳婦。
敖箐一身男裝,身為一個「外男」,這麼直勾勾盯著人家,旁邊下人心裡已經泛起嘀咕,叢姣更是滿臉通紅。
聽說敖箐來了的沈文周剛和父母談完一出來就看到這一幕,輕咳一聲讓下人退下,這才笑著上前,給二人介紹起來。
「姣姣,這是我義妹敖箐。阿箐,這位便是向你提起的叢姑娘。」
敖箐雖說已經猜到了,此時還是有些驚訝,上上下下打量一番沈文周,嘖嘖稱奇:「你竟也有這麼漂亮的姑娘傾心,倒是令我刮目相看。」
沈文周翻了個白眼,懶得理她,反而是叢姣驚呼一聲用帕子掩住自己吃驚的模樣,道:「這位就是阿箐?」
看來沈文周在叢姣面前提起過她。
敖箐規規矩矩拱手道:「嫂子好。」
這模樣,怎麼看怎麼像一位翩翩公子。
見慣了她不著調模樣的沈文周只覺得牙疼,輕輕拉過叢姣的手,道:「娘有事找你,我同她說幾句話就來。」
叢姣微微頷,好奇地看了一眼敖箐,見敖箐對她咧嘴笑得十分燦爛,頓時把頭一低,紅著臉走了。
眼看叢姣越走越遠,沈文周忍了很久才沒有一巴掌糊在敖箐腦袋上:「你看什麼呢?」
敖箐沒有把心中的疑慮說出來,搖搖頭:「沒什麼,你們成親那天可要給我留一杯喜酒。」
沈文周看了她一眼:「自然。」
頓了頓又道:「姣姣祖籍在太屋山那邊,她想趁著成親之前回去祭拜先祖,順便把帶家人落葉歸根,我已經跟娘說過,明日便啟程,你要不要隨我們一同去?」
敖箐睜大眼睛,有些驚訝:「你們小兩口回去祭拜祖先,我跟著去不太好吧?」
沈文周倒是不介意這些:「你是我義妹,姣姣是你未來嫂子,一家人不必如此生疏……等會兒我問過姣姣的看法,她應當也是不介意的。」
敖箐不是在忙戰場的事,就是在忙自己管理的那一片海域,已經許久沒有出去踏青,如今有機會出去走走,自然也不會拒絕,當即點頭道:「嫂子若是願意,那我便隨你們一同回去,路上也多一位保鏢。」
沈文周翻了個白眼:「以我的武力,還能讓你當保鏢不成?你陪姣姣說話,我見這些天她似乎有些緊張。」
敖箐心說馬上就要成親了,還不許人焦慮嗎,口中卻連連答應,保證自己會將人哄得喜笑顏開。
沈母本來也不放心沈文周陪叢叢姣回去,如今聽說多了一位敖箐,自然放心不少,於是三人便決定一同出發前往太屋山。
太屋山距離沈家所在的方寸山不近,方寸山下除了一個臥龍縣,還有一座曲左縣,和臥龍縣一起分別在方寸山左右,並為方寸山下兩大最繁華的縣城。
沈文周所在的沈家正是在曲左縣。
太屋山和臥龍縣、曲左縣形成一條直線,拉得很長很長,中間還有連綿不絕的山脈,以至於過路的時候必須要好幾道彎,不過好在山上沒有遇到劫匪,一路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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