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腿軟得就要往床上摔。
幸好旁邊正在穿衣服的藺臣川眼疾手快地將他扶起來。
「。。。。。。」
紀燃站穩後,聲音很悶地說:「謝謝。」
藺臣川眉梢輕挑,鬆開手,慢條斯理地穿衣服。
隨後抬步緩慢地往衣櫃所在的方向走去。
紀燃此時渾身的酸痛就宛如被人狠狠地打一頓般,從頭到腳都痛到無法呼吸。
身子的每個零件都像是磨損壞掉。
看到藺臣川往衣櫃走去,他挺想讓對方幫忙拿件衣服給他穿。
因為他現在渾身赤裸,可不想就這麼掀開被子暴露在空氣中。
但。。。。。。
又擔心對方拒絕。
不過這有什麼?就算簽訂了協議,兩人之間依舊是公平的。
只有在那個方面可以聽藺臣川的。
紀燃想著,剛抬頭。
就看到對方從衣櫃裡拿出襯衫和褲子站在他的面前,將東西就放在床上。
隨後整理襯衫袖口的,往上對摺。
藺臣川說:「換好之後就下樓。」
「好。」
話落,本以為藺臣川會離開,沒想到對方就站在旁邊注視著他。
「你不先下去嗎?」紀燃摸上衣服的動作停頓下來。
藺臣川雙手環胸站在床邊,「你可以自己下樓麼。」
「。。。。。。」
問到點上了。
「可以,」紀燃回答,怕對方不相信又言,「我換好衣服自己下去就行。」
雖然是很疼,但只是暫時。
他還沒虛弱到需要人伺候抱著上下樓的地步。
最重要的是,如果要是讓藺臣川等著自己,豈不是要在對方面前換衣服。
這件事其實沒什麼好彆扭,可是萬一看到他身上那密密麻麻的紅痕獸性大發。。。。。
身體真沒辦法繼續承受。
太過火的話到時候去上班的話可如何是好。
難道頂著一身的吻痕以及拖著酸痛的身子去公司嗎?
想到今天才周六,明天還有一天要待在這棟別墅。。。。。。
「行。」藺臣川唇角輕彎。
等到人離開房間,紀燃才開始準備換衣服。
他慢慢地挪到落地窗前,看到自己身上幾乎每個角落被留下大大小小、深淺不一的痕跡,特別是鎖骨的位置那吻痕特別的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