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分鐘後。
宋明瑾提著兩份小蛋糕來到紀燃家裡。
「我來的時候剛好路過你家附近的蛋糕店。。。。」
還沒說完,就看到紀燃到家就解開的襯衫扣子露出的鎖骨上都是密密麻麻的吻痕,顏色有深有淺,曖昧的烙印就仿佛經歷了一場爭鬥似的情事。
話鋒一轉,忍不住說:「你需要法律援助嗎?」
紀燃剛接過對方手上的兩盒小蛋糕,聞言伸手攏了攏身上的襯衫,不以為意地笑言:「報警後說什麼?說我跟藺臣川打架打到床上嗎?」
畢竟對方的背上、胸膛處的抓痕牙印可不比他的少。
隨後到廚房拿了兩個碟子出來裝盤,又問道,「先說說你跟你學長的事情?」
宋明瑾拉開椅子坐下來,手肘撐著餐桌,支著下巴,滿臉的憂愁。
「這件事說起來話長。」
紀燃把叉子遞給對方,也拉開椅子坐下,「那你就長話短說。」
「前兩天我去酒吧玩的時候遇到了被下藥的學長,然後我們就發生關係。。。」
宋明瑾惆悵,「本來我以為我跟他不會有再多的交集,沒想到我爸爸說公司有個項目要跟顧氏合作,剛好那個項目就是我負責的。」
想到當時睡過之後跟對方提出遺忘這件事,結果第二天兩人又再次見面。
不管怎麼樣都有些尷尬。
顧氏家大業大,不管從哪個方面看都比他們公司大上許多倍,也就導致這些事情銜接起來就變得好像是他在故意勾引顧珣,想要進入豪門既視感。
最重要的是,顧珣還挺受用的。
紀燃拿叉子挖了塊蛋糕,味道很甜又很膩,不太像是宋明瑾會買的東西。
「然後呢?」
宋明瑾說:「然後剛剛跟他吃飯的時候,他問我有沒有對象。。。。」
紀燃放叉子的手一頓,「你怎麼回答?」
「我說沒有,」宋明瑾抿唇說,「但我總覺得他意圖不軌,想跟我發展炮友關係。」
「。。。。。。」
紀燃沉默不語。
須臾,試探性地說,「萬一他只是想追你呢?」
「不可能,」宋明瑾立馬說道,「我以前讀書的時候就知道他是直的,那天他被下藥才被迫跟我發生關係,我覺得可能他其實也有點後悔。。。。。。」
這才紀燃徹底的沉默。
他可以看得出此刻的宋明瑾已經到了自相矛盾的情況。
不過也正常,畢竟顧珣是對方喜歡了這麼多年的白月光,潛意識裡總覺得自己跟白月光是不相交的平行線。
再說,顧珣說自己是直的就一定是直的嗎?
紀燃當初也那麼說過。
天底下最不應該相信這種話,特別是還沒遇到命中注定的人之前不要妄自下定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