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不会是在担心我会对你做什么吧?”
男人自带几分寒意的嗓音在夜幕下,更显凉薄。
就像是在嘲讽傅鸢自作多情一样。
傅鸢冷笑,她对他,还有情?
挺直了后背,她大步走进电梯。
电梯很快到了,但她并没有率先出去,反倒是抬手做了个请的动作。
反正她也想不起来,他这么轻车熟路,就让他带路好了。
厉司承只是淡淡的睐了她一眼,提步走出电梯。
等到他在5号房停下来时,傅鸢佯装在包里找了下钥匙,然后故作惊讶的说:“啊呀,我钥匙忘带了,厉先生,不好意思,你还是送我回医院吧?”
“不需要这么麻烦,我让人把备用钥匙给你送上来。”
厉司承镇定自若的掏出手机。
“……”
傅鸢心里突然冒出了一个念头。
那辆车,其实是他安排的吧?
我要求你留在我女儿身边
很快,管理员便上来帮忙打开了公寓门。
这是一间标准的套房,空间很大,很宽敞,有厨房也有客厅,完全满足基本的生活需要。
重点是,客厅那边的落地窗风景非常的好,夜幕下,山峦覆银辉,袅袅烟远微……
只不过此时的傅鸢根本没有心情去欣赏,她只想快点把厉司承这尊瘟神打发走,好回苏梦妍那里看儿子。
扫了一眼屋里的陈设,傅鸢迅速倒了杯水递给他。
“厉先生,你要的水。”
赶紧喝,喝了赶紧滚蛋。
厉司承一眼就注意到了她急切的表情,虽然上来喝水确实是个借口,但事实证明他的猜测是对的,这个女人根本就没有住在这个公寓里,她才海城一周不到的功夫,且大部分时间都在医院里,她能有什么地方可以去的?
除非她在海城有认识的人,又或者她本来就是海城的人,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她很可能还认识他。
这样也就能解释,她为什么会对他有这种仇视和怨恨。
厉司承垂眸看了眼手里的水杯,转身来到沙发处坐下。
他并不是一个好奇心深重的人,但现在摆在他面前的这些疑问,关系到他,关系到他的女儿,这又是另一种说法了。
傅鸢见他非但不走,还坐了下来,脸色顿时难看到了极点。
他这是什么意思?
“厉先生,时间不早了,我要休息了!”傅鸢干脆直接撵人。
然而沙发上的男人,孑然不动,比起傅鸢的烦躁,他反倒是一派泰然,甚至还往沙发里靠了靠。
傅鸢看得眼睛疼,“厉先生,我说我要休息了!”
厉司承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已经过去好几天了,新的治疗方案,有头绪了吗?”
傅鸢觉得他这完全就在没话找话说,要是有更好的,她早就和他说了,还用得熬这么几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