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得回工位,处理几封邮件。
陈麒现抬手看表,对姜弥说:“半小时后在车库等你。”
姜弥问:“确定开你的车?”
陈麒现:“嗯。”他看着姜弥,今天穿得相对休闲,纯灰色的羊绒毛衣,搭配一条浅色的九分直筒牛仔裤,脚上是双黑色切尔西短靴。
简洁干练,不失柔美。
陈麒现难得有机会在公司与姜弥谈论私事,眼下除了沈译,没有其他外人在场。
气氛相对轻松,也避免了只有两人在场的暧昧。
陈麒现也正经不少:“等下先去家里拿行李,再出去吃午餐,吃完出。”
姜弥轻点了点头,看来他都安排好了。
沈译问:“中午吃什么去。”
陈麒现见他是真没点眼力见儿,没好气道:“有你什么事。”
沈译:“草率了,合着压根就没想真的带上我一起啊。”
陈麒现埋汰他:“想什么呢,一天天什么正事也不干,光想着当我们夫妻俩的电灯泡了。”
沈译摇着头,气鼓鼓走出会议室。
姜弥只剩半小时,急急也跑了出去。
陈麒现看见她惊慌失措的背影,好气又好笑。
在公司里,两个人独处时,姜弥看自己的眼神就跟见了狼似的。
能跑则跑,怕跟他多待一秒,就被他扑倒在地一样。
软乎乎的小绵羊,你可真是人畜无害。
陈麒现没回办公室,就坐在原地处理公务。
其实他杂七杂八的事情缠身,秘书赵蕾见外人走光,于是敲了门进去,向他汇报最紧急的事务。
“陈总,这些是周五竞标的最终版方案,您过目一下。”赵蕾跟他在身边做事不少年,比他年长二十岁,做事井井有条不算,还是苏家的人,以前是仁芯集团当仁不让的骨干级高层,如今帮着陈麒现做事,算是他工作上的心腹之一。
陈麒现对她尊重有加,点头说:“放这儿吧。”
然后,赵蕾向他确认:“等会儿我和郑特助一辆车吗?”
“嗯,我自己开车。”
赵蕾确认完细节,继续接着汇报另一件事:“彭女士那边的事,已经办妥。”
陈麒现松了口气:“好。”
赵蕾:“航线申请已批准,最早可在北京时间周日上午十点从苏黎世机场起飞。”
“第一时间将人送上飞机,务必确保人身安全。”
“您放心,陈总。”
陈麒现交待她:“让郑特助来一下。”
赵蕾退出会议室后,郑新源紧随其后。
陈麒现合上电脑屏幕,伸手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凉了的红茶,问他:“查得怎么样了?”
郑新源点头,向陈麒现汇报:“如您所预想的那样,是……”
陈麒现做了个手势,郑新源也是个聪明的,没把那人的名字报出来。
陈麒现看着眼前冷却了的这杯红茶,若有所思道:“我知道了。”
既然连这种肮脏手段都使了出来,也就不用顾及最后一点情份和脸面了。
那就别怪他,日后赶尽杀绝。
当然不能怪陈麒现,若不是被逼到无路可退,说实话,他还残存着最后一丝人性。
怪就怪,他的最后一丝人性,被人剥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