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件事就是贾珲这个十七岁的品伯爵,所有人都知道只要贾珲回京,定会被委以重任,手握重兵。
第二件事也与贾珲有关,就是秦家这个在神京城名不见经传的小官之家。
贾珲封爵后,荣国府的门栏都快被求亲的人踏烂了。
贾珲的婚事也在这个时候被神京城的众多名门官宦之家所知晓。
当众人知道贾珲的定亲对象是一个小小的工部营缮郎之女时,都有些不敢相信。
就算贾珲没有封爵,但也是出身公府的庶出少爷啊,怎么可能会与营缮郎之女定亲呢?
更何况如今的贾珲少年封爵,将来封侯只怕也不是什么难事,实在与营缮郎之女太不相配。
有不少人家已经开始明里暗里拜访贾赦,想要让其选择退亲了。
但如今的贾赦已经知道了秦可卿的身份,自然不敢再说什么。但也不能将秦可卿的身份说出来,只得闭门不见客,来个眼不见心不烦。
但神京城的高门大户都不想错过贾珲这个天之骄子,又开始暗中作怪,想要让秦业主动退婚,以免将来惹得贾珲不喜,得不偿失。
在如此压力下,秦业也开始萌生了退婚的念头,但又觉得对不起女儿,整日里愁眉苦脸,不知该如何是好。
虽然贾敬让人传信,保证两家婚事不会有什么变故,贾珲也不会有退亲之心。
但秦业虽然是秦可卿的养父,却也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
听说不少王公之家都有意让贾珲迎娶家中嫡女,他的女儿虽然才貌双全,但在身份上却是相差太多。
贾珲又不是文人,爱惜名声。若是将来贾珲心生不愿,贾府退亲。
还不如现在主动退亲,也免得将来坏了自己女儿的名声。
但事关女儿终身大事,他思来想去,还是想要询问一下女儿的想法。
这天下衙后,他刚回府,就命人将秦可卿唤了过来,将这些事情全部说了出来。
“父亲,这些事女儿早就知道了,父亲有什么想法吗?”
紧攥着手中的丝帕,秦可卿颤声对着秦业询问道。
“唉!你也知道,我不是科举出身,在公布也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营缮郎。如今你与贾晖的亲事闹得神京城沸沸扬扬,爹也不敢保证贾珲封伯之后,是不是还愿意娶一个小官之女为妻!”
“今日咱们主动退亲的话,虽然面上不好看,但也不至于太过丢脸。如果等到贾珲回京,由他退亲的话,你的名声就完了!”
说到这里,秦业也忍不住深叹一口气,对着秦可卿愧疚的说道:
“唉!都怪爹没本事啊!这件事你是怎么想的?”
秦可卿虽然知道因为自己的婚事闹得沸沸扬扬,但也没想到居然已经到了如此地步了。
不过想想也是,一个是不入流的小官之女,一个是十七岁前途无量的少年伯爷。
她之前一直都不敢往这边想,如今看来,二人的差距当真如天堑一般,让人不敢相信。
回想起二人订婚后贾珲时不时送过来的厚礼,便是贾珲没有封伯,只怕两家也不甚相配吧。
但如今秦可卿已经对贾珲有了情谊,又如何舍得就此隔断呢。
自己虽然不能给他在官场上带来帮助,但自己自幼熟读诗书,掌家理事也样样精通,怎么就不能算是帮助他呢?
难道他也是在乎身份地位的人吗?
想想与贾珲相识后的点点滴滴,秦可卿决不相信贾珲是个无情无义,攀高附会之人。
想到此,秦可卿心里的主意也坚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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