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是一个特殊的地方,可能会听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他是不敢用真面目,出现在洛氏集团的,但是扮女人还可以尝试一下。
在拼夕夕买了个廉价的短假,又买了简单的化妆品。
第二天,去眼镜店买了个平镜戴上。
为了安全,找个小牙科诊所,给上面四颗牙做了厚厚的贴面,直接嘴都合不拢了。
对着镜子一照,齐留海的短,黑框眼镜,脸上化了些雀斑,还是个龅牙妹,自己都认不出来了。
把小义送到小区开办的幼儿园,吴所谓就去应聘了。
电梯女工,月工资28oo,倒班,7点半到2点半,七个小时。
因为吴所谓面容比较丑,主管犹豫半天,才用了他。
实在是这个活工资低,时间长,没人爱干。
反正电梯女工要求戴口罩,手套,所以丑就丑点吧。
吴所谓每天早早起来,把小义送到幼儿园。
小义既然在幼儿园吃早饭,他一个人就凑合一顿。
啃两口凉馒头,或者一块钱买个干巴巴的烧饼就是一顿。
站上七个小时,可以在洛氏集团的员工餐厅,免费吃一顿午饭。
明明很饿,但一想到这是洛亦峰那个魔鬼的公司,饭菜都难以下咽。
转眼熬过大半个月,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没有听到。
虽然知道洛亦峰,不太可能来乘拥挤的员工电梯,但是万一在大厅偶遇呢?
吴所谓还是做了万全的准备。
他在古董市场的地摊上,买了一把匕,回家用磨刀石磨得特别锋利。
学着电影里杀手的样子,把刀鞘绑在小腿上。
如果遇到那个恶魔,他会毫不犹豫地扑上去,把匕狠狠地刺入那个人的心脏。
他练过跆拳道,力量和度都还可以。
就是杀不死洛亦峰,拼着性命不要,也得捅他个血窟窿。
大白杨不能就这么白白送了命。
既然抱了同归于尽的念头,吴所谓反倒不慌了,分秒不差地上班。
他总觉得自己死后,小义可怜,手里有限的几个钱,自己饥一顿饱一顿的,却给小义隔三岔五买些好吃的。
日复一日地等待机会。
有一天,他下班时,还真遇到一次洛亦峰。
可惜他身边至少有2o个黑衣保镖,吴所谓估计自己冲不到他面前,就会被干翻。
他必须保证自己一击即中,所以没有冲动。
看到前呼后拥的洛亦峰,尽管眼睛里全是仇恨的怒火,他仍然低头悄悄地溜了。
错过手刃仇人的机会后,有一天他夜班,居然碰到了熟人。
轮到下午班时,吴所谓就请房东奶奶照顾小义,每次三个小时,付2o元的费用。
晚上9点半,收拾电梯内卫生,马上要下班了。
电梯内突然上来两个人。
一个是关远,还有一个是白沐晨。
吴所谓不动声色地把口罩向上推了推,压低声音礼貌地询问。
“晚上好,请问去几楼?”
“顶层。”
关远说。
顶层在三十楼,那是洛亦峰的主席办公室。
“关哥,你一会儿去药店给我买点消炎软膏吧。”
“他还是那么粗暴吗?你不会撒撒娇,哄哄他呀?这么总受伤也不行啊,明天还要拍平面杂志。”
白沐晨半晌才应了一句。
“我觉得他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