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一边替秦柳瑟绾,一边看着秦柳瑟的身子,这样饱满柔软的身子,面若桃花,秋眸似水,这是何等的诱人。
迎着光看去,美人的身子就像凝脂一样,居然比那些玉器还要晶莹剔透,只待君王采撷,若能生下一儿半女,那便是享不完的富贵。
只不过,宫里不缺年轻的娇花,这富贵显然不会来得那么容易。
她愿意陪秦柳瑟熬下去,便看她这段时日对待下人的宽厚模样,明月就在心里想好了,要一直跟着她。
别的宫里,主子动不动打骂下人,不把奴婢当人看,在舒月轩,可还没见过。
刚穿完衣裳,秦柳瑟还坐着由青青伺候着抹脚,外间的门就被嘭的一声被推开。
子衿拦也拦不住,跑在秦怀瑾身前进来道,“奴该死,秦才人带着人把奴架开,奴实在是拦不住!”
秦怀瑾如今得宠,在舒月轩住的虽不是主殿,但气势却跟一宫之主一样。
秦柳瑟端详着她小绵羊一样我见犹怜的脸,旁人绝对想不到,这位平日里柔柔弱弱的秦才人,会有这样的一面。
而这一面,只对着她。
“不知姐姐来找我,有何要事?”秦柳瑟抬头说。
“还知道我是你姐姐,我进宫一个多月,你就躺了一个多月,不知道还以为你做了什么亏心事呢?”秦怀瑾也是知道她病愈起床,才敢过来。
以前秦柳瑟怕她,现在的秦柳瑟,可谁都不怕了。
她笑笑说,“妹妹身体抱恙,自然闭门不见,怕传染给姐姐,免得错失皇上的恩宠,到时候就不知道该怨谁了。毕竟同姐姐一道选入宫的秀女这么多,姐姐又不是姿色最佳,自然是得宠一天算一天。”
秦怀瑾气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正要开口,却被秦柳瑟堵住。
秦柳瑟接着道,“至于亏心事,是姐姐还是妹妹在做,想必姐姐比妹妹要清楚很多。”
这就是直接在挑明,一个月前,秦怀瑾试图引她出宫一事。
事情既没有成功,又没压倒秦柳瑟一头,秦怀瑾面露愠色,又看着眼前躺了一个月,却越如胶似玉的人,那唇瓣仿佛跟要滴蜜一般,偏生还一副妩媚诱人的模样。
让秦怀瑾忍不住暗暗骂了句,贱人。
“要不是我们秦家,你还别想入宫,你这个乡下丫头,可别太得意,整天一副狐媚子的模样,要给谁看呢。”
秦柳瑟三两拨千斤,“你的意思是,皇上的女人,是狐媚子?那狐媚子的夫君又是什么?”
秦怀瑾一口气不上不下,指着高几上木盘子里的香露香膏,“我是说你就会使这些破玩意,勾引人。”
秦柳瑟依旧淡淡地道,“妹妹可没有这样的心思,要是姐姐喜欢,便拿去罢了。妹妹既跟了皇上,那便是一生一世都是皇上的人,不会想旁物,至于什么大富大贵,妹妹只求在这皇宫里安稳终老而已。”
这一字一句,不卑不亢,大方得体,愣是饱读诗书如秦怀瑾,也找不到一丝破绽。
秦柳瑟盯着秦怀瑾五颜六色的脸,在心里暗叹,其实这位秦家贵女很聪明。
寻常在人前,她就是装的一副柔柔弱弱滴水不进的样子。
我见犹怜。
如今她不过是用她自己的方式来对付她罢了。
此时秦柳瑟真想问她一句,知道你扮可怜装柔弱,平时有多讨人厌吧?
不过这种话,秦柳瑟自然不会说出来。
大家都爱唱戏,便一起唱呗。反正最是实诚无用处。
秦怀瑾对着秦柳瑟的话无言以对,见一旁的青青正在收拾瓶瓶罐罐,有一个琉璃瓶没拿稳,哐当撞了一声。
一时气不打一处来,把气都撒在她身上,挥了一掌。
“主子在说话,你瞎折腾什么劲,不知道安分点,死奴才。”
青青被这骤然一吓,噗通的双膝跪地,纵使心中不愿,也不得不磕头求饶。
“才人恕罪!”
原本还气定神闲坐着的秦柳瑟,见自家人被欺负,猛的站起来。
把青青扶了起来,“磕什么头,你又没做错什么。”
秦怀瑾不满秦柳瑟不让她教训下人,“她一个奴才,毛手毛脚的,难道不应该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