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至此,秦阳的收服之心愈发浓烈。
“弟兄们!大家都是老兵,本王就不跟你们说什么虚的了!”
秦阳清了清嗓子,“尔等都是身怀绝技之精锐,这一点,我有目共睹,故而眼下战败,与你们的实力没有任何关系!”
城下,风骑们闻言,也皆是面色一轻,这一仗打的太憋屈,被秦军围在城中,被那狼牙棒敲得晕头转向,若是放开马速,他们还真不服。
眼见气氛稍微缓和,秦阳微微一笑,朗声继续道:
“不过,诸位还是有欠缺,你们空有本领,然无识人之能!诸位都想想,练就这一身本领,用了多少年岁,费了多少精力,却被凉州牧派出来当耗材,你们冤不冤!”
此言一出,城下俘虏一阵沉默。
秦阳趁热打铁,“实话告诉各位,凉州牧早就放出消息,说是派了一支骑兵,要从御戎府袭击本王,故而才有今日之局面。”
“其目的,不过是为了让本王抽调兵力,减少关隘守卫,如此他才能更好的攻下瀚州城!”
“汝等,不过都是诱饵罢了!”
“不可能!”
城下,当即有俘虏面色通红的反驳,“我等都是凉州精锐,步帅不会如此做的!”
秦阳呵呵一笑,“那为什么,你眼下却在我城中为俘,而不是在瀚州城吃肉。”
风骑们面面相觑,脸色灰败,此刻心中的信仰开始慢慢破碎开来。
“说白了,你们终究不过七八千人马,疲惫奔袭而来,我这城固若金汤,就算你们费力攻下,也得耗掉你们大半人马。”
说着,秦阳一声冷笑。
“死去的兄弟,换来的是什么?不过是给凉州牧做了嫁衣,你们的儿子会改性,女人会钻进别人的被窝,父母无人再照料,到头来,这一身本领全都化为了虚无!”
翁!
此言一出,俘虏们皆是一脸绝望,一想到妻女寄人篱下,父母在饥寒中飘摇的样子,顿时脸色惨白,心如刀绞。
“呜—,娘!孩儿不孝,不能给您尽孝了!”
“我家三代单传,儿子跟了别人姓,那我死了怎么跟列祖列宗交代啊!”
逐渐地,呜咽声开始在俘虏中蔓延。
秦阳嘴角含笑,只要他们的心理防线打开,他的劝降计划就完成了一半。
“弟兄们!”
听见秦阳慨然一声怒吼,俘虏们纷纷抬眸看去。
此刻,秦阳一脸郑重道:
“本王给你们一条路走,若是此刻归顺本王,本王将给你们最精锐铠甲,最锋利的马刀。你们不必再依靠掠夺,依靠凉州牧的施舍生存!”
“本王一个月固定给尔等一人五两,若是有战功斩杀则另算!”
“我会带兵踏平凉州,把你们的亲人保护起来,就算有人阵亡,他的妻儿老小本王来养,若是有人敢动你们的妻女,本王亲自杀了他们!”
“你们的英灵,会被本王祭祀在祠庙之中,你们的后辈,本王教他们读书认字,成为官吏,不用再向你们一样,刀口舔血!”
“现在,若是愿意归顺本王的,就站到左边,若是执意要当耗材,那就等着本王下了地狱,再跟你们见面!”
秦阳死死盯着城下众俘,下一刻,当即有人向着左边而去。
“秦王的本事咱领教过了,咱愿意赌一把,愿意信秦王!”
有人带头,风骑们心中最后一丝心理防线彻底被冲垮,纷纷向着左边而去。
转眼之间,两千人全都站在了左侧。
秦阳会心一笑,对于终身侍一主的想法,那是需要毫无顾忌,并且被儒家浸染的产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