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看起来大大咧咧没心没肺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但是一软着脾气哄人的时候,温柔的厉害。
不过这会儿沈辞实在是没这个心思了。
印象中,他上一次为除了林栀清以外的人准备生日礼物还是在很小的时候。
应该也是为谢长宴准备的。
实在是记不清了。
只记得那份生日礼物没有送出去。
在出国搬家的时候,还在北京的家里看到了,一个包装的很好却也很幼稚的盒子,上面写着—x长y,生日快乐。
当时他用了很长时间都没有想起来到底是哪三个字。
现在想想,应该是谢长宴,也只有谢长宴。
只可惜,那份礼物在后来多次搬家中遗失了。
如今时隔多年,自己准备的礼物还是送不出去。
难免有些挫败。
沈辞摇头拒绝:“不了。我回家。”
这不开心的实在是太明显了,谢长宴攥着沈辞的衣袖晃了晃:“怎么了?嗯?不方便和宴哥说?”
沈辞踌躇:“也不是。”
“那是不想说?”
“嗯。”
谢长宴应了一声,“回家也行,家里有东西吃吗?想吃什么?宴哥去给你做好不好?”
说着,谢长宴就点开了手机。
刚按上电源键,便看到了开屏上的日期——
10月15日周日丁酉年八月廿六
眉心狠狠一跳。
京口大学每年都要体检,所以,各个年级会在刚开学的时候重新统计每个学生的基础信息。
这学期刚开学九月初的时候,老黄就拿了一沓表下来让大家填信息。
谢长宴坐在靠墙壁的那一侧,沈辞坐在过道的那一侧。
平时要收什么东西,都是从沈辞那里收的。
收信息表格也是同样如此。
再一联想到沈辞今天的种种表现以及今早提了一路的袋子,不难想到,沈辞当时一定是看到了他填的信息,记下了他的生日,并且,准备了生日礼物。
“辞哥。”
沈辞正在收拾东西,课太多,不停歇的上,导致书乱糟糟的。
堆的哪里都是。
收纳箱里也都是杂七杂八的东西。
他这还算整洁的,有不少同学只要试卷发下来超过三天的,老师上课要讲的时候,就是—「这世界总有人在忙忙碌碌寻宝藏。」
他们的课本实在太多,卷子恨不得堆的比人高。
有时候回头看,连自己都不知道原来自己已经刷了这么多题了。
听见谢长宴喊自己,沈辞应了一句:“嗯?”
“辞哥,中午真的不能一起吃顿饭吗?”,谢长宴声音压的有些低,显得有些落寞:“我今天生日,辞哥你就当可怜可怜我,陪陪我好不好?”
沈辞一下子就顿住了动作:“你今天生日?”
语气中还有着不可置信。
谢长宴听出了沈辞深层的意思—「你过今天的这个生日?」
毫无负担的点头:“对。”
“可是,”,沈辞还在解释着:“宋一川和我说,你只过农历的。”
谢长宴已经倚在墙壁上了:“哦。和他过的确只过农历的。”
“但是辞哥,你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