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娘胎soLo了十九年的郭夜阑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会在自己家被人强行按倒在地上,脖子上还架着一把明晃晃的短刀。
而且用余光就能瞟到,那把刀的刀锋寒光乍现,显然是被打磨过的“专业”级凶器。
“不想死就别出声。。。!”
凶手特地压低的警告声从自己背后传来,虽然此刻心中因为惊恐而忐忑不已,可是他还是能清楚地分辨出这一个女声,合着这还是一个女强盗!
真是难以置信,一向“守身如玉”的郭同学不由得悲悯地感慨起来。
自己人生第一次和异性零距离的"亲密”身体接触居然是因为这种入室抢劫事件。。。神啊,这种玩笑不能开的吧?
“我。。。啊!唔!”
毕竟保命要紧,可是他刚想出言应承,跨坐在他背上的那个纤细的身影却狠狠地加大了锁住他手臂的力道,精确地往他骨骼的关节处弯折过去。
虽然没有造成脱臼或者骨折这种严重的现象,但是对方似乎是这方面的行家,一瞬间的疼痛感让郭夜阑没忍住要大叫出来。
可是在他出声之前,凶手已经用持刀的那只手一把将他的头按到了地毯上,让他连支吾声都不出来。
天呐!这是个悍匪、悍匪啊!这是要人命的节奏啊?!
短暂的十数载人生尚未换来对人生充分的感悟,这种与死亡近在咫尺的危机感令他的头脑乱作一团。
我还没尝尽世间百态;还没游历过各国名胜;还没品鉴过各种美食;甚至不曾谈情说爱!好吧这不是重点。难道今天就要命丧于此?
心中各种杂乱的思绪交错纵横,某人顿时那是百感交集,自己几小时前明明还在经历着自己那悠闲的日常。
现在的他只希望这是一场梦,一场与往日相比毫无二致的小憩。
在梦里,他曾看到的是那熟悉而又陌生的森林,那寂寥而无垠的细雨,那立于朦胧记忆中的影子。
数小时前。。。繁城第一科技工程学院,一声剧烈的咆哮从建筑科第四教室传出。
“郭、夜、阑-------!!!臭小子给我起来!!!”
震天撼地的咆哮几乎传遍了整栋教学楼,而教学楼中的老师和学生们在短暂的惊讶之后,就见怪不怪地回到了原来的工作学习当中。
因为几乎每个人都知道这个声音来自谁,整个大学里面最为懒散无为,脾气最为古怪的导师---成南峰。
“哎呦!师父你轻点,头都要被你打傻了。”
褐少年捂着自己的头上那颗青烟滚滚的爆栗,泪流满面地抗议着成南峰暴力的体罚行为。
“呵!你会被打傻?你那全是鬼点子的脑门要是能被打蠢点老子还能省点心,少给我来这套,不想上课就早点滚,老子乐得清静!”
成南峰依旧举着那冒烟的拳头,似乎在向众人证明少年头上那颗爆栗是他老人家的倾力之作。
“别啊~师父!我这不是昨晚没休息好一时糊涂嘛,再说我要是走了谁来听你的课呀?到时候你教学指标没达到又要被扣薪水了。”
“我x你个xx的薪水,老子xx的会在乎这个!我xxxxxx。。。。”听了郭夜阑的话,成南峰再次被引爆了。
倒不是郭夜阑找借口,他昨夜打工拖太晚了,还连夜赶着写课题报告,把第二天的课程都记混了。
结果在成南峰的课开始前五分钟才火急火燎地赶来教室,上到一半就开始周公梦游于桃源了,把暴脾气的成南峰气得够呛。
平时早就习惯了成南峰那一触即的暴脾气,但沉寂在梦中突然间被人死亡爆破的感觉当真不好受。
睁开眼的那一刻还以为地震了,还没等他缓过神来头顶已经被铁拳制裁了。
要是换成其他学生,在见到震怒的成南峰之后很多时候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哪里像郭夜阑,说一句答一句,从来不和他客套。
不过郭夜阑的话也不是没有根据的,看下除了师徒二人之外就空无一人的教室就明白了,学院里几乎没有学生主动来上成南峰的课,不管是理论课还是实践课。
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要归功于当事人那火爆天王般的脾气以及那比处女座还吹毛求疵的强迫症。
要是一样东西没达到他的要求,等待着的就是一顿让人怀疑人生的臭骂,骂完都不带换气的那种,大型变压器都没他那么能吼。
结果来听他课的人越来越少,要不是成南峰上头有学校的股东在背后给他擦屁股,他就不是被扣薪水这么简单了,早被学校开除了。
毕竟像第一学院这种在繁城数一数二的大学,师资要求可是很高的,怎么可能让人不干活拿薪水。
本来没学生来,成南峰还求之不得呢,以他的标准来说,没有达到他要求的小鬼就是来给他添堵的。
他巴不得坐着摸鱼拿着一线教师的薪水,换而言之就是靠着关系明目张胆地端着铁饭碗。
谁知道自从郭夜阑这小子来了之后他是没一天不堵的,怎么骂他都一副受了的样子,完事布置给他的课业就算百般刁难他还是坚持下来了,他都差点怀疑这小子是不是有自虐倾向。
"嘿嘿"某人挠着头,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