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少年说到这里开始犹豫起来。
“只是什么”李乐安这个急性子恨不得在原地转两圈,看他这般模样就知晓定不是什么好事。
少年红唇轻抿,微红的桃花眸里尽是怯弱,脆弱的好似一碰就会碎了般“只是那人总是趁阿姐她们不知晓时对我一而再再而三的纠缠”
“扰得长秋甚是心烦”
李乐安听罢大怒,气得脸都红了,手掌握成拳头用力捶在石桌上“混账”
正在堂屋偷吃着点心的叶开夏被这么一声吼,吓得差些噎着,忙喝了口水将点心咽下,回头莫名其妙的看了门口一眼。
莫不是叶长秋惹那头熊生气了
堂屋外李乐安一脸愤然,往腰间的佩剑一拍就站起了身“我去将她抓来收拾”
“欸”叶长秋唤住了这头怒的黑熊,手指抬起轻点眉心,掩去眸中的算计“若乐安表姐就这般去抓人岂不是叫人笑话而且那人与阿姐的关系也是极好,这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少年美眸微转,唇角勾起浅弧“长秋也不想坏了她们的关系。”
李乐安气息愤愤“长秋表弟你就是太善良了,这般卑劣之人若是不给她些颜色瞧瞧,她定然还会再纠缠你”
看着少年低落的垂头抿唇,李乐安再说不出什么重话,心有不忿的将佩剑往桌上一丢,又坐了回去“难道就这般放过她”
“乐安表姐莫气,长秋倒是有个法子。”叶长秋将已经没法再继续的绣花放到桌上,盯着指尖微微出神,声音轻得就好似在自言自语“就当是给她个教训罢。”
次日,童山她们两人很早就到了镇子。
将东西放在老位置上,童山瞥了一眼昨日叶开夏卖剩的东西,不对,应该说是没有动过的东西,有时甚至怀疑她纯属只是跟着一起来镇上玩儿的。
叶开夏今天心情不错,一边哼着路过勾栏院时听到的曲儿,一边将摊上的东西摆好。
感受到目光,叶开夏不解的抬头望向她“看着我做甚”
童山蹲到她的摊位前,捏起一个雕得奇形怪状的木雕“你这两日好似都没卖到什么,为什么一定要刻这些别人看不懂的可以刻一些大家伙都看得明白的不是更好”
而且明明家里头还有一些香瓶和一些别的饰物,可她就是不愿一起拿出来,哪怕那些比这些更好卖,也不见她摆出来,就单独的只是卖木雕。
“啧,你懂甚。”叶开夏夺过她手上的木雕,哼了一声“这些都是我脑中的作物,独一无二的,岂是那些俗物可比。”
“可这卖不出去啊”谁知晓她作出来的这些是个甚物
叶开夏很是自信的抬抬下巴“有眼光之人自然会买卖不出去就先放着日后摆我房里。”实在放不下就拿去烧了,真是一举三得。
童山这才想起她确实也不差这钱,还真只是为了好玩儿的。
身后突然有人用东西敲了敲她的篓子,童山以为是有人要买,回头刚要打招呼就瞧见来人竟是叶开夏的表姐。
蹲那的叶开夏也看到了人,赶忙站起身“乐安表姐你也那么早啊”怎运气这般差,昨日才见着今日又碰见了。
李乐安面无表情的瞥了她一眼,而后转向童山,手中的佩剑再次敲了敲篓子“日后你不准再在这里摆摊位。”
什、什么
两人都愣住了,互相对视了一眼,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童山皱眉,很是不解“为何我不能在这摆摊位”
李乐安确是看得跟她多作解释,抬脚就踢了踢那篓子,差些将其踢翻“我说了不行就是不行”
眼看着那篓子就要倒了,童山连忙上前扶好,眸中也升起了怒意,站起身子与她对视。
“为何我不能在这里摆摊位,我都已经摆了好些天了,即没有碍到镇民,更没有碍到你,你凭甚不让我摆”
李乐安冷笑了一声,瞧着这女子长得有模有样的,若不是长秋表弟同她说,她还真看不出这人竟是人面兽心。
“凭什么”李乐安拍了拍肩上不存在的灰尘,扯了扯衣襟示意着身上的捕快服“就凭这镇上所有是衙门说了算。”
简直是借着捕快的身份肆意妄为
童山拳头紧攥,牙面色沉的盯着她“我竟不知晓这镇上的捕快是可以这般肆意妄为的,可是县令大人让你们吃得太饱了些”
言下之意是李乐安吃饱了撑的,无缘无故来找她麻烦。
“倒是牙尖嘴利。”李乐安粗旷的脸扯出一抹略显狰狞的讽笑,忽地拽着她的衣襟将她拉近,威胁道“我劝你在我还好好跟你说话时照着做便是,否则别怪我动粗。”
眼见着两个同样高大的女子针锋相对,好似下一刻就能打起来,叶开夏忙跑过去将童山拉开“别冲动别冲动”
挡在她们两人之间望向李乐安,觉得她的这番举动确实莫名其妙,童山应该没有得罪她罢
“乐安表姐你做甚不让她在这摆摊她是我朋友,昨日你也见过的。”
李乐安双臂交叠将佩剑抱在胸前,冷冷睨着叶开夏“我知晓她是你朋友,她是甚样的人你晓得了吗甚样的都不知晓尽往家里带”
一想到这人还是叶开夏引回家的,李乐安就想揍她一顿,瞧这蠢模样,引狼入室了都不知晓。
叶开夏被她这么一顿说的有些懵,不晓得这人怎么还教训起她来了总感觉其中有些古怪,明明昨日她们两人见着了也没甚事,怎么今日就针对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