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就是总裁你。”
歘然间,低气压在极短的时间内,出现又消失了。
冉染轻轻眨了眨眼,暗暗掩去眼底荡漾开来的清波。
远处的凌厉的视线,还在她的脸上。
数秒后,他道:“你最好没有撒谎,我不希望和我在一起的女人,心里想着其他男人。”
双凤眸中的清波,骤然停止漾动。
他说的“在一起的女人”是“一起做爱的女人”吧。
像他们这种身份的人,什么女人没有,讲究炮友的清洁度,也挺正常。
冉染看着办公桌上那盆绿植,认真道:“放心,我没喜欢的人,你也的确是我第一个男人。”
一抹笑仿若天边流星,在男人嘴角边一闪而逝。
璀璨的,明亮的。
可惜,冉染她没看见。
“那我去送文件了。”
“去吧。”
-
送花事件,原以为就这么结束了。
谁料,亓渊走出办公室的时候,正巧又看到冉染捧着一束玫瑰花和巧克力朝这边走来。
很明显,先前那束是昨天的,这份是今天的。
英俊的眉宇,肉眼可见地拧了起来。
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亓渊暂时放下那花,朝办公室走去。
“嗯?”
“二爷,已经全部查清楚。冉染小姐这24年来,和她关系最好的就只有倪霓小姐。
我们从孤儿院查起,也问了她的同学,隔壁邻居。
大部分同学对冉染已经没了记忆,有的则脱口就是‘那个怪胎啊”,她在学校风评很一般,大家都不喜欢和她玩。”
“怪胎谁说的?”
“几个初中男同学。”
“去,让他们尝下怪胎的手段应该是什么样的。”
“是!”
亓渊面无表情地挂了电话,站在落地窗前,看着远处落在蔚蓝天际的风景。
所以这花是谁送的?
亓渊抱臂,单手在唇间,陷入沉思。
少顷,他拨通了一个人的手机,“你给冉染送花了?”
“啊,什么?送花?哦,我的确是有这个想法,不过现在感觉有点为时过早。怎么,冉染被人送花了?”
“嗯。”
“谁?谁又看上冉染了?渊弟,你到底有没有帮我照顾她,你怎么能允许这样的事情生,我不——”
“嘟嘟嘟嘟嘟……”
亓渊直接挂了电话,都没给人换口气的机会。
随后他又拨通了一个,“给冉染送花没?”
“啊,二叔。没有啊,那个二叔——”
“嘟嘟嘟嘟……”
电话再次被秒挂。
远在一角的两个人——
霍砚垂死病中惊坐起:他妈的是谁?
亓辰衍手握手机心茫然:二叔,应该不会来找他麻烦吧?
亓渊转着手机,眉宇压的越的低。
最有可能的两个人都已排除,他是真想不到还有谁。
这女人,到底背着他去哪些地方见了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