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不然我俩怎么能是小。”宁逸语气焦急道:“学弟,经理叫我了,中午下班我再打给你。”
邬南看着被挂断的电话,心沉到谷底。
江袖亭,你上赶着给人当后妈……呸,后爸是吧,你看我回来不打断你的腿!
正午时分,阳光从窗台透进来,屋外枝叶茂密的银杏树在地上投下一片阴影,斑驳的阳光掺杂其中,似画一般。
江袖亭抱着妞妞在沙上玩了一会儿忍不住犯困,不知不觉缩在沙上睡着,阳光洒在他的脸上,衬得他白皙的脸红润可人。
浓密卷翘的睫毛在他脸上投下一小片阴影,栗棕色微卷的丝被阳光照着,泛红。
水润的红唇微张着,单薄的胸膛随着呼吸微微起伏,不合身的衣衫笼在身上,将他捂得严严实实。
薄霁推门进来就看到这一幕,脚步不自觉放轻,生怕惊扰了沙上的人。
妞妞从江袖亭怀里跳下来,扭着胖乎乎的身体跑到薄霁脚边蹭了蹭,喵喵叫了两声,听得人心都软了。
薄霁怕妞妞吵醒江袖亭,连忙弯腰把妞妞抱在怀里,手轻轻挠了挠她的下巴,妞妞立马消停,乖乖缩在他怀里。
薄霁站在原地看了一会,不知道是因为怀里的妞妞,还是沙上的江袖亭,他心尖泛起一丝痒意。
睡着也那么可爱,跟妞妞似的。
薄霁将妞妞举起来,蹭了蹭它的鼻尖小声说,“你像你妈妈。”
听到声响的江袖亭猛然惊醒,表情带着几分惊恐,但在看到薄霁时倏地放下心来,重新躺回沙上,闭着眼睛嘟囔:“我还以为进贼了呢。”
薄霁弯腰把妞妞放到地上,拿起架子上的粘毛器将身上的猫毛弄干净才哑着声音开口,“再睡会儿,饭好了我叫你。”
刚刚那句话,江袖亭应该没听到。
江袖亭揉揉眼睛又拍拍脸,艰难地从沙上坐起来,一脸呆萌地看着薄霁。
“你下午还要去兼职吗?”
因为刚睡醒,他声音干涩紧,喉咙涩疼。
薄霁转身给江袖亭倒了杯温水,“要去,你一个人无聊就”
以为他要赶自己走,江袖亭喝了口水连忙打断薄霁,“不无聊,我一点也不无聊。”
薄霁翕了翕眼,语气淡淡道:“你想待就待,不赶你。”
江袖亭吐出一口浊气,又喝了口水嗓子才好受些。
“想吃什么?”薄霁边说边往厨房走,“我先去洗碗”
推门进去,薄霁看到干净整洁的灶台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转身看着江袖亭。
江袖亭正在撸猫,察觉到薄霁的视线,他抬头和对方对视,“怎么了?”
薄霁眉头习惯性拧着,语气平静,听不出喜怒,“你把碗洗了?”
江袖亭眨眨眼,一脸无辜道:“怎么了吗?你家的碗外人不能洗?”
薄霁深吸一口气,语气染上些无奈,“下次别洗了。”
江袖亭的手又白又嫩,洗碗多伤手,他瞥了一眼江袖亭握着杯子的手,距离有点远,看不清是否受伤。
江袖亭满脸不解,“为什么?”
虽然两个碗他洗了几个小时,但他没把碗打烂,还洗干净了,他不明白薄霁为什么不让他洗,薄霁做饭他洗碗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不是怪你的意思。”薄霁无奈扶额,知道不说清楚江袖亭又会胡思乱想,只能委婉道:“你没洗过,很容易伤到。”
万一把碗打碎,他都不敢想那副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