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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维吾尔族女孩(第3页)

阿娜尔·古丽知道白清很可能是在说她与同事们相处之间的矛盾,因为全校只有她一个少数民族老师,但她也不希望把事情闹大。

白清眼角晲着不远处的长廊一片乌黑,深陷于黑暗中。

桎梏不可能四通八达,和有完整的故事线剧情和结构的,谁知道进入了桎梏中的黑暗会生什么。这件事没有规律,连白清根本摸不清。

有时候是庇护所,有时是桎梏之主的一些零碎回忆,甚至能是深渊。

莫名其妙的,白清总会下意识避开桎梏中的阴影区。

于是谎已撒向来什么都敢的白清面前校长室铁门,伸手向门把手,黎散的手已疾奔来,和白清一同握住了门把手。

门把手是冰凉的,黎散的手是热的,热到惊得白清眼皮一跳。

黎散永远不可能放心白清,让白清独自面对门开后不知为何物的校长室?

只要黎散还能触碰到白清,他就不会让白清有任何危险。

白清当即想放手,一句“别碰我”还未出口,校长室门自动开了。

场景又一换,阿娜尔·古丽正与父母视频通话,如大多数人般,报喜不报忧。

阿娜尔·古丽的父母是打馕的,她的父亲正举着手机,让阿娜尔·古丽看新打好的馕,一个个摆在烤好的泥坑边,灵动而朴拙,他叫着要烤熟一袋的馕带给阿娜尔·古丽。阿娜尔·古丽的母亲也透过视频通话,提着串葡萄说要寄一箱给阿娜尔·古丽。

打馕在白清眼中是一行辛苦的老行当,也是一种民间智慧,一般都是男人上阵。馕的表面还有传承的古老花纹,是用一个叫馕戳的器物扎在馕的表面,好比印上一个沉沉的邮戳。

白清听过一句堪称最经典的话:“薄薄的馕,俨如烤馍的维吾尔族女人红彤彤的脸,都映照到馕上了。”

阿娜尔·古丽笑了,仿佛所有积压于心中的委屈一扫而空。可阿娜尔·古丽的父母又如大多人的父母般,开始数落阿娜尔·古丽,说她不应去当教师,不应离开新疆去江南等。

阿娜尔·古丽的笑容淡了又淡,最后收起了笑容。

白清与黎散身处女老师的房间,前者双眼只盯手机屏幕,后者低头听着谈话心里在默念着什么,应是什么经吧,谁也没去打量房间布置。

场景一换,阿娜尔·古丽看着自己办公桌面上的纸条,是一句英文:you’dbetter1eavequick1y,ortroub1ei11etoyou。

翻译过来便是:你最好赶快离开,否则麻烦会找上你。

阿娜尔·古丽不语,撕碎纸条,扔了。

不是她想见的“nomatterhatdiffinetter,emustbe1ieveinourse1ves。”(我们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要相信自己)。

人是好心的,可她想要的不是一句劝离开的真话。

白清瞥了黎散一眼,想上前报方才那次触碰之仇,但又想了想是在桎梏之中,杀了这人形成冤魂他还得渡,硬是只给了一记眼刀,便上前敲了敲阿娜尔·古丽的办公桌面。

没有声音,阿娜尔·古丽也没有反应,白清轻啧一声,原先想好的维吾尔族话没能用上。

沉默的黎散终于又开口了:“她死于车祸,车祸才是形成桎梏的关键,她让我们看见她生活的零碎,大概只是为了让我们更好破开桎梏。”

“不,”白清面向黎散,认真反驳,“桎梏之主分善恶,她是属于善的一类,车祸只是压倒她的最后一根稻草,生活的不易才是压在她身上的巨山。之所以让我们了解她的生活上的琐事,不过是为了让我更快破开桎梏,让她得以转生。”

黎散浅皱眉,不过眨眼间又舒展开,他说:“不是‘我’,是‘我们’。”

白清:……

这个人的关注点真的奇奇怪怪。

眼前有一切破碎,虚影变幻。

再看,阿娜尔·古丽已在护送着学生过马路,好不容易只剩一位学生时,一辆红色法拉利冲向了人群中。

阿娜尔·古丽仍记得她身为教师的职责,祖国的花朵要好好呵护,将那位学生推出时,她看到了仍亮着的人行绿灯。

法拉利撞死了九人。

这一次,白清终于能看个确切了,不过他在目光传集中在了红色法拉利前,血泊中的阿娜尔·古丽。

两行眼泪流下,流入血泊中,阿娜尔·古丽似乎很想哼唱一曲维吾尔族的歌谣,可她好像开不了口,血沫从嘴角流下,大概她的哪个器官被撞碎了。

白清看不出她想要什么,他的眼睛被另一个人吸引了,是一个跪在街道上的女孩,样貌不出众,白清却清清楚楚看见了她的灵魂,是月白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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