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机会和天上掉金子无异。
逢夏刚想开口:“我——”
“不用急着回答,慢慢想。”陈彦笑着,“去参加庆功宴放松放松,我就不凑你们年轻人的热闹了,好好玩。”
逢夏起身送:“您慢走。”
她不着急回去收拾东西,心里还记着事。
之前事态紧急,没来得及问月白纱丢失的前后理由。
她这个人向来睚眦必报,绝不会忍了这么大的亏往肚子里咽。
看向不远处还被记者和迷弟迷妹们簇拥得水泄不通的宋疏迟,她正在脑海里思索着要从哪个角度能去问。
看起来一时半会儿结束不了。
正打算迈步往前走。
喧嚣里沉淀下的清冽轻而落地。
“一起去吧。”
“有人在等你。”
还未到凌晨,高楼都市的夜生活才得窥见一隅躁动。
电子音乐的节拍像敲在耳膜上那般,视线被昏暗的霓虹灯遮掩大半,酒色同音浪沸腾,尼古丁的刺激性薄雾无孔不入地引诱着每一个角落。
2cb向来只对非富即贵身份金贵的主提供二楼的包厢场地,一套申请流程麻烦,甚少遇见过开放的二层。
逢夏亦步亦趋地跟在宋疏迟身后,她已是游历夜场的老玩家,却也是第一次见这般浩大的阵仗。
在这般喧闹的酒色场所却像蓦然沉寂,周遭躁动的空气都如渐渐安分似的。
从上二楼的路口伊始,便围着两排人高马大分外健硕的黑衣保镖,像极门神,冷眼横眉,不怒自威。
总经理亲自下来迎接,微弯身,恭敬指引向前。
“少爷。”
连一楼的人群也纷纷仰头侧目关注而来。
逢夏悄然观察着身边人的神色。
暗色调的光影贪婪地攀进那件冷白色的矜贵衬衫,下颌线锋利如刃,未见分毫波澜。
他似乎早对这样的场面习以为常,仅只是略微颔首,便缓步向前。
她注意到,他每上一个台阶,严阵以待的保镖便毕恭毕敬地低下头。
心跳似乎跟着一声又一声奉若神明的“少爷”鼓动。
逢夏眼神轻动,没再到处打量,不自觉将自己一向不够规矩的动作一再收敛,呼吸放轻,神色不能显山漏水。
在这样的场合才能发现。
所谓如天堑般分割得清清楚楚的云泥之别,并不是用在身侧长短的距离远近来衡量的。
“少爷,来了。”
二楼入口,沈舟渡懒懒散散地倚靠着栏杆,断眉挑起。
“人我给你扣着了,吵得要命。”
“谢了。”他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