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話!我身為陛下的雌君,應該時刻為陛下的安全負責,早在十分鐘前陛下與我的信息定位就消失了,現在我要進去保護我的雄主,你竟然敢攔我,讓開!」
應該是守門的蟲衛與元帥帶來的蟲發生了爭執,門外有些喧鬧。
這時,那些伺候的亞雌端起酒杯連忙從偏門離開會議室,短短十幾秒消失得乾乾淨淨,連縈繞在會議室里的香味也消失不見,就像那些雌蟲沒有來過一樣。
「砰——!!!」
大門被從外面暴力打開,一隻面容嚴肅冷厲,泛著久居上位者壓迫感的雌蟲從容地走了進來,如果面色不那麼蒼白的話就更顯威嚴了,後面跟著訓練有素的軍雌,那如臨大敵的模樣好像蟲皇真的遭遇不測了一般。
蟲皇和藹的臉沉了下來,低喝道:「塞德!!!你還真是無法無天了!!!」
雌蟲面色不改色地行禮,「雄主,我只是太擔心您的安危才迫不得已這樣做的,十幾分鐘前我突然失去了您的行程信息,一時心急了,想來應該是雄蟲行程信息部出了什麼問題,請您責罰。」
雌蟲都拿他安危來說事了他還能怎麼罰,他親民愛蟲的形象還要不要了,再說,信息部好好的怎麼會在雄蟲的事上出現疏忽意外?
看來塞德是從哪裡聽來了風聲。
蟲皇抑制怒火,僵笑道:「怎麼會怪你呢?你都是為了我好才這樣做的,但是下不為例,我倒是沒什麼,但這裡還有其他雄蟲,冒犯了他們可就不好了,好了沒什麼大事,講座也開完了,回去吧。」
現在得把塞德支離現場。
還有,回去接受你的懲罰吧,塞德!
對面蟲皇投來的戲謔眼神,塞德不卑不亢地對視回去。
蟲皇一走,克利斯從軍雌里竄到顧淮身邊,緊張地上下打量雄蟲,「雄主,您有什麼不適之處嗎……累了沒?我們快回去吧。」
顧淮見他一雙眼睛在自己身上滴溜溜轉,恨不得上手脫衣服檢查似的,說:「不累啊,我還在這兒睡了一覺呢。」
克利斯心臟瞬間提起:「睡覺!!」
這麼危險的地方您竟然敢睡覺!
「對啊,這裡還提供飲品呢,蟲皇陛下珍藏,嗯,那些亞雌也不錯。」顧淮淡淡道。
克利斯眉心一皺,問道:「您喝了嗎?」
顧淮:「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還在主持大局的季康閆:「……」
你這才意識到,早幹嘛去了,雌奴問什麼就說什麼?還好陛下有其他準備。
克利斯:「……」
顧淮:「不是叫你不要出門麼?你這是乖乖聽話?」
克利斯:「我被軍部叫來救援的,不是擅自出門……雄主,那些亞雌怎麼樣?」
顧淮往門外走去,「挺好啊,還挺『香』的。」
跟在他身後的克利斯抬手聞了聞自己身上的味道,眼裡頓時充滿失落,跟雄蟲這麼久了還沒被雄蟲誇過一句呢。
但也是,他一粗糙軍雌,哪能跟亞雌比呢,上戰場要香里香氣的幹什麼?」
第四十一章我不親,我咬
皇宮內——
塞德被脫去上衣跪在冰冷的刑室里,鞭痕覆滿他的身上,傷蓋舊傷,血液在膝下流積,此時他也顧不上身上的傷,雙眼緊閉,意識模糊,似乎在與什麼作鬥爭。
蟲皇一臉得意地觀賞雌蟲的頑力抵抗,雖然雌蟲現在什麼也聽不到,但他開心就是想說,「就算你在蟲族的聲望高又怎麼樣?就算你是雌蟲又怎麼樣?你們雌蟲不是自詡勇猛強悍無比嗎?還不是要跪伏在雄蟲的腳下,你們引以為傲的恢復力也並不怎麼入眼啊。」
「就因為你們這些雌蟲,讓那些異族生物看不起雄蟲,可他們又怎麼知道雄蟲在幾千年前是如何的強大匹敵,那傲然的精神力是怎樣的無可比擬!」
「為了蟲族變成現在這樣,只能為你們梳理神經暴動?你們配麼?雄蟲曾經為蟲族付出沒有誰記得,現在卻被當做寄生在你們雌蟲身上的臭蛆,雌蟲,可真是蟲族的大英雄啊。」
蟲皇無地看著地上掙扎的雌蟲,過了許久,還是不滿意地搖頭走了,對隨侍在身邊的雌蟲冷聲道:「讓他們加快進度。」
蟲皇離開後,刑室里靜悄悄的,突然,靜謐的刑室里響起一聲小動響。
只見堆放刑具的角落裡出現一個地洞,一隻雌蟲爬了上來,動作很是熟練地拿出注射劑打進塞德手臂里。
近乎暈厥的塞德小聲道:「那些宴會上的雄蟲都確認了嗎?秘密送藥時千萬小心,確保那些雌蟲都拿到藥。」
雌蟲:「元帥放心吧,呼特上將親自帶蟲行事,不會有問題的。」
塞德撐在雌蟲手上緩了一會兒才道:「讓奧格和克利斯時刻注意那兩隻雄蟲身邊的接觸者,要是再有一隻s級雄蟲落入他們手裡,後果不堪設想。」
雌蟲:「那佩修尼?」
「能保則保。」
寢宮內——
「所以說顧淮不是實驗室丟的實驗體?」
蟲皇看著最近的實驗報告,問跪在桌前的亞雌,指節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打在扶手上。
亞雌額角直冒冷汗,連快要滑落的眼鏡也不敢扶,「應該是的陛下,我們排查了每個實驗室,並沒有與之特徵對應的實驗體,如果是實驗室丟的,以我們當時的實驗效果來看,這已經算非常優秀的實驗體了,不可能這麼沒有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