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头望向林若欣:
“真没有,我在小区装什么深沉。”
林若欣无奈的回复我,
“好吧,你酒喝的有点多,车钥匙我给你留下,一会回来。”
她下车离开。
我望着安静的小区,独自一人抽着烟。
不知道为何,在现在这个年纪,我时常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感到孤独。
这种孤独是由内而外散发。
无所谓是不是和朋友在一起喝酒,无所谓身边有没有朋友。
这种孤独是一种心灵上的痛苦。
他让我沮丧,感觉世界好像没有任何意义。
生命也没有任何意义。
就如同我一次看到三体中间有一段话那孤独感。
叶文洁说,她有时上夜班下班,仰望星空。
忽然感觉,或许地球生命真的是偶然中的偶然。
宇宙是个空荡荡的大宫殿,人类是这座宫殿唯一一只小蚂蚁。
这想法让我一直有一种很矛盾的心态,有时觉得生命真珍贵,一切重于泰山。
有时候又觉得人是那么渺小,什么都不值一提。
人类文明五千年的狂奔犹如神迹,一个又一个神迹让我们建造出来。
一个又一个奇迹出现,铸就现在。
当时的我看完这段话,心中空咯咯的,放下书,第一次在老家空无一人的麦田中,
仔细看着天空那距离我们几十光年上百光年的星星。
或许我本身是一个感性的人,面对文字传达出来的信息,总会带入到自已前二十五年失败的人生。
但同时,何尝不是又努力向上爬的人生。
第三根烟熄灭之后,我拿上车钥匙将车窗摇上,才缓缓下车。
背着双肩包,来到楼门口。
路灯下,我看到一个扶着路灯正玩手机的女人。
“你怎么没上去。”
林若欣听到声音,抬头看我,
“还不是在等你,怕你喝多了找不到家的路,在外面睡一晚。”
“明天感冒了,还得麻烦我照顾你,我最讨厌照顾病人了。”
她的语气中虽然有一些埋怨,但让我此刻孤独的心有了一丝温暖。
至少,我现在是有人关心的。
我走过去毫无征兆轻轻抱住林若欣,低声温柔说道:
“谢谢你,若欣。”
这是我第一次没有加姓氏称呼她。
林若欣与我相拥几秒,将我推开,
“行了,别肉麻了,上去我给你做宵夜怎么样?”
“那可太好了,刚才在饭店就没吃好。”
回到那个客厅依旧狭小的家中,我第一次在上海的出租屋中感到一丝温暖。
而不再是冷冰冰的钢筋水泥。
身边的笑嘻嘻和我讲着话的她,是那温暖来源。
她熟练从冰箱中拿出食材哼着小曲走向厨房。
我从未想过,在晚上临近十一点的时候,林若欣会耗费大量时间去煲汤。
用了一个小时,她将汤端上饭桌,给我盛上一碗,
“我看书上说,酒后喝汤对胃好,但这也是我第一次做菌汤,你可不要嫌弃。”
“不会,你做的菜很好吃,汤也会一样。”
“嘻嘻,被夸的感觉真不错。”
林若欣确实有做菜的天赋,哪怕今天是她第一次跟着菜谱第一次煲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