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三毛锋利如弹壳的指甲,无数次擦过与鹤野的脖颈。
“可以了。”伊尔迷喊停。
五分钟,一分不多一秒不少。
这一场下来,是她这些天伤得最重的一次。
小腿被利爪抓得翻出血肉,与鹤野忍着丝丝阵痛,一瘸一拐地走向伊尔迷:“你家狗打狂犬疫苗没有?”
从小就习惯了长期高压训练,训练带来的伤痛在揍敌客眼里向来不值一提,伊尔迷无神的黑色眼睛望向她,“现在可以中场休息了。”
伊尔迷的视线在与鹤野身上游走。
虽然被封念,但是反应力和动态视力十分优秀,敏捷度和度也在这短短的训练时间里,大幅度提升到远常人的程度。
妈妈说得很对,她很有成为优秀杀手的资质。除念之后是什么样子……很令人期待。
与鹤野站着没有动,伸出了双手。
“我今天怎么样?”她问。
伊尔迷疑惑歪头,不太明白她在问什么。
“我是说我的表现!”与鹤野忍无可忍提醒。
第一次被凯特训练的经历对她带来很深的影响。
凯特虽然训练方面也很严格,但会顾及她的心情,想办法找地方夸奖。与鹤野习惯了凯特的夸夸,久而久之成为需要正反馈的选手。
哪怕是伊尔迷,她也想要夸夸。
身后不存在的小狗尾巴摇啊摇,与鹤野满眼期待看着他。
黑色猫眼平静地看着她,伊尔迷“哦”了一声,恍然大悟般:“你今天睡醒了,真棒。”
与鹤野:“……?”
你怎么不说会呼吸空气了真棒呢?
单方面宣布和伊尔迷绝交半小时。
身后传来气喘吁吁的声音,大喘着粗气没有完整的字句,“伊路哥……伊路哥,我不行了……!”
和与鹤野的训练项目不同,靡稽是朴实无华的跑圈。
往死里跑的那种。
透亮的汗珠堆满后颈,白色布料贴着汗液变得透明,靡稽摇摇晃晃瘫倒在与鹤野身旁,眼中已经没了光。
随行管家捏着蘸满酒精的棉球给与鹤野伤口消毒,由与鹤野给靡稽递上纸巾和水。
起初,靡稽和与鹤野的大型网友线下见面场面一度尴尬。
对于这个害他地牢三日游的罪魁祸,靡稽满脸暴躁,不愿意多说一句话。
第一次环山跑训练时,靡稽双手撑着膝盖,停在原地喘得上气不接下气时,一片阴影盖住了他。
是早早跑在前面的与鹤野停在他的面前。
这个女人是特地跑来嘲讽他的吗?
靡稽正想出言嘲讽时,与鹤野歪歪头,“我等你。如果我们距离差太远,你又要被伊尔迷惩罚吧?”
“……。”
靡稽以为他家里蹲十八年后心坚如磐石,冷酷坚硬,不再对三次元生物产生感情,没想到有朝一日会被一句话破功。
随着训练过程深入,靡稽逐渐和与鹤野展成革命战友,建立了浓厚的革命友谊。
忍着酒精刺激伤口的疼痛,与鹤野面目扭曲地看向靡稽,说话也断断续续的:“前几天给你的……那个u盘怎么样了?”
靡稽还喘着粗气,脸憋得通红压根说不出话,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凑不出一句完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