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能有个地雷就好了,这样丢出去,绝对可以一炸死一片。
与鹤野这么想到。
……
本市高级会员制酒店内。
宴会厅内,红酒浓烈的醇香熏满整个房间,餐桌上堆满了饕餮佳肴,随便拎出去一盘便价值千金。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们落座,身边都围着衣着单薄的美人敬酒喂饭。
女人的调笑声和男人们之间高谈论阔的声音交叠在一起,场景极其奢靡,纸醉金迷。
但在这其中格格不入的是一个年轻面孔。
他身边没有女人陪伴,脸上时刻挂着温文尔雅的笑容,眼中更没有那些中年男人的龌蹉下流。但也是这个宴会里最不好惹的存在。
墨鲁托是爱依家族在这座城市的最高负责人,起初他只是mafia最底层的成员。可他最会巧言令色,用自身温和柔顺的外表,成功说服一个个达官贵人们。
让当地高官和颜悦色与爱依家族签订了数项条约,成功混上了本地最高负责人的职位。
但是对于墨鲁托来说,最近的事业并不是很顺利。上次突逢变故,让他好不容易偷猎过来的摇钱树被放走,自己手底下掌管的机密情报又不慎泄露,现在必须再次从这些官员身上榨取出一些利益。
这时,放置于衣袋内侧的手机开始震动。
“不好意思,我接一下电话。”
墨鲁托放下手中的酒杯,露出温文尔雅的笑容,电话里的内容下一秒就剥下他虚伪假面。
“你说什么?!”
墨鲁托拳头狠狠砸在桌面上,刚才还在觥筹交错的酒桌,立马鸦雀无声。
“Boss,现在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电话那边响起疯狂颤栗的声音。
实际上,他们也不知道那个只能拖着枪走路的女人,能慢慢地、一点点地将他们蚕食殆尽。
起初,他们谁都没有把那个女人当一回事。但她像一只机敏的野兽,充满了天然的直觉和野性。她会在出其不意的地方隐匿,给予致命一击;又会在关键节点隐匿行踪,消耗他们的弹药。
像极了丛林之中的猎食者。
她像是慢性的毒,起初丝毫不疼不痒,等到出现症状,现不对劲时,已经深入骨髓,药石无医。
那被血染红的半边脸颊,给他们的感觉不再是弱小、狼狈不堪,而是索命的般若恶鬼。
负责来追捕这个女人的12人,现在只剩下一个人狼狈地通风报信。
“只剩你一个人了吗?”
“是的……”电话那边声音疯狂颤抖着,只有陷入极度恐惧的人才会用这种声调说话,“我现在将那台车的车牌号报给您……”
不可能的……他明明记得下令追捕的是一个女人,而且还是一个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
话还没有说完,听筒里枪声响起,疯狂震荡着墨鲁托的鼓膜。
“喂?喂?”
回应他的只有沙沙的风声。
“那个……我想请问一下,昨天晚上被挂在天桥的女人是你们干的吗?”
电话那头响起如银铃般悦耳的声音。
“连仇人都没有搞清楚,就开始动手,未免太过分了吧?女士。”墨鲁托压低声音。
电话那头笑了出声:“先生,是您的部下先袭击我的,我只是在正当防卫。”
“不过,扎堆才敢行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