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赫然现,岁月即使披上一身袈裟,也无法将他的爱情度化至彼岸。
一往情深,一意孤行。
想着,一双深情眼揉进凄楚,狠回敬坏女人。
听她轻哼,即刻心软,捧起绯红脸颊,重新小心翼翼。
循序渐进至彼此动情,呼吸痴缠,他微喘着拉开距离。
视她若珍宝,“孟子陶。”
“嗯。”
“我继续了?”
“好。”
相较于生涩的第一次,俞洄的进步可谓突飞猛进。
虔诚有如信徒,不疾不徐展开一场圣地巡礼。
剑未出鞘,孟子陶已经登顶两次。
大脑一片空白,凭仅剩的理智,摸索着拉开床头柜抽屉。
抓一枚安全套,扔向床尾,“戴上。”
*
周天轮到肖玥开楼层会,按规定需提前半小时到岗。
忘记调闹钟睡过头,索性称病请假,乐颠颠陪闺蜜逛街购物。
肖玥和林菱都化了美美全妆,唯独孟子陶纯素颜。
一张脸半张乌青眼圈,说话也有气无力。
每进一家店先找地方坐,一副病入膏肓命不久矣的样子。
“她这是怎么了?”林菱挑着衣服小声问。
“被弟弟掏空了呗。”
肖玥眉飞色舞,瞟去沙里昏昏欲睡的孟子陶,“一晚上加一个白天,她就没出过房间。弟弟走的时候,那叫一个精神抖擞。你再瞧她,简直是在用生命供养弟弟啊!”
林菱脸热,扑哧一笑。
肖玥的话颇具煽动性,很久没有男女生活的林老师春心荡漾,有点馋了。
那边话题中心人物突然垂死病中惊坐起,“中午吃什么?”
肖玥坏笑,“吃药膳乌鸡汤锅,帮你补补身子,好不好?”
“贵,补不起。”
刚交了一年房租,孟子陶耷拉脑袋哭穷,“我可以退而求其次,吃香菇炖鸡面。”
林菱和肖玥不约而同对视,放下漂亮衣衫,一左一右坐到闺蜜身旁。
漂亮柜姐端来茶点,招待尊贵的VIp和她的朋友们。
“我有闲钱,随便什么时候还都行。”富婆林菱端起杯锡兰红茶,慷慨解囊。
“不用,还没惨到需要你救济。”孟子陶照常插科打诨,语调轻松,“哪天真吃不起饭了,我脸皮厚,肯定不会放过你。”
六十几万不是小数目,银行剩余存款虽饿不死孟子陶,消费降级是必然的。
早做好开婚纱工作室的准备,前期投入巨大但可控,她心有计算,能接受暂时的拮据。
肖玥胸无大志也捧不起钱场,纳闷道:“你现在怎么着也算是个小富婆了,安于现状不香吗?为什么非要花那么多钱开新店折磨自己?”
西点架上有孟子陶喜欢的青柠慕斯,卖相诱人,口感轻盈。
吃一块没够,又拿起第二块,她慢悠悠答:“可能因为我变态吧。就喜欢折磨自己,喜欢那种每天焦头烂额,最后绝处逢生的感觉,会产生那什么激素。”
林菱:“内啡肽。”
“对,内啡肽。”孟子陶对肖玥说,“就像你艹天艹地逼自己运动一样,痛并快乐着。”
“哦,懂了。”后者咬着马卡龙,很快举一反三,“也像弟弟喜欢你一样,痛并快乐着。”
忽而福至心灵,嘴角沾着奶油问,“孟子陶,你是不是压力大,所以又和弟弟滚床单?”
不愧为相识十年知根知底的闺蜜,有过太多共同的生活回忆,往往能一针见血。
俞洄器大活好,被性唤起占主因,同样存在缓释压力的动机。
孟子陶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