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一样!我是喜欢过你,曾经也很喜欢。可过去了就是过去了,回不去了,我们回不去了!我不爱你,我爱他,我有什么办法。爱情这种东西,哪有什么先来后到。你不能这样,你是沈逆……”娆娆蹙着眉,有些激动。他是沈逆呀,怎么可以这样求着她。
爱情不分男女,不分顺序,从来就没有先来后到。你对她一见钟情,那是你的缘分,却不是她的。若她心有所属,那叫遗憾,若她也一见钟情,那叫奇迹。偌大的世界,何种缘分,一个人才会遇上心中的另一人。
很多人穷极一生,都找不到与之磁场相对的伴侣。
古时曾有人问山中的隐士什么是缘分,隐士想了一会,“缘是命,命是缘。”此人听得稀里糊涂,就去请教高僧。高僧说,缘是前生的修炼。
前生的修炼,今世的正果,他是她的命中注定。
娆娆牵着苏深的手,弯唇,“我爱他。”语气肯定,珠盘玉落,清脆决绝没有余地。
苏深略有些冷峻的脸拢了一层笑意,底下的手轻轻捏捏娆娆的小手,无尽的温柔。
沈逆长长地吸了口气,神情有些自嘲,兀自点了点头,转身便离去,只余下孤寂和落寞。
沈纤终是忍不住了,瞪着娆娆,张嘴便骂,“贱人。”
苏深的眸色一下子冷了下来,还未开口,便见沈逆顿住身子,倏地回头,微眯着眸子,语气冰冷狠绝,“沈纤,再让我听见你骂她一句,四九城有我的地方就没有你沈纤。”
哪怕不在一起,她也是他的宝贝,没有谁可以欺负她。没有谁。
难得的,苏深挑眉,唇角微扬,朝沈纤道,“我也一样,有我的地方就没有你沈纤。”
沈纤咬着唇,泪已含在眼眶里,盯着沈逆的背影看了一会儿,就捂唇跑着离去,还有低低的抽泣声。
苏墨赶了过来,看着苏深的眼神依然敬畏却有些责怪,“二叔,你怎么……”一边皱眉看着娆娆。
苏深略略瞥了一眼苏墨,低沉地开口,“以后她是你的二婶,放尊敬点。”
苏墨的眸中满是不敢置信,看着苏深的样子,她知道顾娆娆是自家二叔的新宠,但从未想到会宠到谈婚论嫁的地步。
苏墨还想最后挣扎,吸了口气,勉强笑着,“二叔,爷爷知道吗?”
苏深毫不在意,“我非她不娶。”坚定不容置疑。
苏深在苏家的地位不言而喻,苏墨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努力朝娆娆笑了笑,“二婶……”
娆娆略扯了扯嘴角,惹得苏深轻笑,不期然就泄露出宠溺,“不用勉强,你有我。”
你有我,我护着你,宠着你,一如前世,养心殿那温柔缱绻的帝王。
三千弱水,只一瓢饮,心甘情愿。
作者有话要说:男主是四四,毋庸置疑,少数服从多数。关于古代的内容,还有很多会交代,没有完结。现代的部分,还会有些小番外。昨天和同学去了扬州玩,自己买车票,自己找酒店,自己玩,自己回家,难得爸妈放心,特别开心。扬州实在是个宜居城市,很美。
☆、番外 清宫 一
延禧宫
淑妃躺在贵妃榻上,持了一柄精巧的美人扇轻晃,阖目许久,睁了眼,唤来殿门口的宫婢。
“娘娘有何吩咐?”
“永寿宫……如何了?”
宫婢微微一愣,转而明白自家主子在问什么,道,“皇后娘娘派内务府的人将多罗格格的所有物件尽数烧毁,说是……与叛臣勾结,温宜公主在闹呢。皇上仍在养心殿,未踏足后宫。”
淑妃叹了口气,“整整二十日了,也不知皇上要把自己关多久。”
宫婢看着自家主子的脸色,犹豫了一下,道,“娘娘,永寿宫那,娘娘可要去瞧瞧?”
淑妃轻哼了一声,拨弄着指上的景泰蓝海棠护甲,“皇上心里是有她的,瞧着吧,皇后这回只会是自作聪明,本宫又何必去搅这趟浑水。”
宫婢低垂着头,“娘娘圣明。”
淑妃低低地叹了口气,垂下眼帘,神色不辨。
约莫半个时辰后,殿外的守着的宫婢便一脸喜色地跑进来了。
“娘娘,娘娘,大喜,大喜……”
淑妃坐直了身子,“好好说话。”
婢子跪在地上,唇角掩不住喜色,“皇上方才下旨,温宜公主迁入乾西四所,永寿宫多罗格格的一干物件,任何人不许妄动,即日起,任何人不得出入永寿宫。”
淑妃轻笑,“这算什么喜事。”
“娘娘,还有呢。皇后娘娘禁足景仁宫,非旨不得出。六阿哥归延禧宫抚养。”
淑妃缓缓站起了身子,满是惊喜,“你……你再说一遍。”
“娘娘,六阿哥从今往后,就是娘娘您抚养了。”
“好,好……”淑妃喜不自甚,眼角竟有些湿润。
但现实总不是那么尽如人意的,六阿哥自小在皇后身边长大,正如当年的雍正和佟佳贵妃,生恩不及养恩大,淑妃万万料不到,自己辛苦怀胎十月的儿子会是这般。
“弘曕,弘曕,过来,过来额娘这边。”淑妃坐在上首,神情说不出的想念和慈爱。
弘曕双眼略略有些红,上前跪拜,“儿臣参见淑娘娘。”
淑妃神情一僵,身旁的婢子见了,连忙上前道,“娘娘,阿哥自小长在景仁宫,自然难免……”又回头对弘曕道,“阿哥,娘娘是您的生母,您应该叫娘娘为额娘才对。”
弘曕早已启蒙懂事,这个时候的孩子最是缠母亲,他又是皇后全部的希望,皇后对弘曕自是照料疼爱有加,即使他身上流着富察氏的血。这样的孩子,一夜间离开皇后,被迫抱到另一个女人身边,还要称之为额娘,自是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