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苍似是对贺疏舟的话早有准备,“巍国皇帝,听说你们今年收获了十五万万斤土豆,若是你愿意用九万万斤土豆来换尚州,淇州和盈州二州,让今年聊国的百姓不至于饿死,本王也不是不能考虑。”
贺疏舟也不意外:“五万万斤。”
申屠苍闻言,似乎突然间失去了傲气,“巍国皇帝,
这不是本王随口一说的九万万斤,而是大聊如今需要九万万斤,若是不够,我们自然要接着打,毕竟饿死跟战死之中,大聊的武士都会选择战死。”
但二人还是一番讨价还价,终于以七点五万万斤成交。
申屠苍:“巍国皇帝,既然如今我们成了合作伙伴,那么也不必捆着我了吧,这多伤双方和气啊。”
贺疏舟也轻轻一笑,“来人,将聊国皇帝放开,今日我们可就是朋友了,朕要设宴相庆。”
陆兰锖:“陛下万万不可,这申屠苍诡计多端,在没有板上钉钉之前,万不可放开他啊。”
贺疏舟却似乎被陆兰锖冒犯了,“怎么,朕说话还没有你这个安宁王管用吗?”、
“来人,将聊国大王放开。”
陆兰锖恶狠狠地盯着申屠苍,申屠苍暗笑,没想到这巍国小皇帝真是喜欢男人,他申屠苍相貌比起陆兰锖也是相差不多,没想到这两人关系之中,那个安宁王反而是用心的一方,而这个小皇帝似乎只是跟他玩玩,看到陆兰锖吃瘪,他就高兴。
宴中,贺疏舟坐在正中主位,而申屠苍坐在左边下位,谁尊谁卑已经一目了然,不过申屠苍不太介意,还是喝着巍国的美酒和佳肴,还不时地挑衅地看着安宁王陆兰锖,而宴中陆兰锖的脸色一直铁青着。
申屠苍似乎有几1分醉了,拿着酒杯晃悠悠地走向贺疏舟,陆兰锖想要站起来将此人拿下,却被陛下一个眼刀打了回去。
“巍国皇帝,感谢你的款待,我敬你一杯。”
贺疏舟也有了几1分微醺,也低头拿起酒杯,头还没抬起,一个冰凉的物体就抵住了他的脖子。
陆兰锖马上站了起来,而方吾宁和禁军们也拔出来剑柄。
陆兰锖:“申屠苍,你想干什么?你想让炮火燃遍整个聊国吗?”
申屠苍手中拿着一个玻璃片,呼吸也恢复了沉稳和有力,不像之前呼吸虚弱,步伐轻浮,看上去就是一个重病未愈之人,只有这样的人,才可能被陆兰锖轻易生擒。
但陆兰锖没想到此人竟然是装的,可就算如此,陛下素来谨慎,他也没料到陛下会被此人轻易蒙蔽,难道陛下真是看皮相之人,看中他就是为了他的皮相。
底下的大臣也整个慌了,“申屠苍,你放了我们的陛下,边关二州的事可以再商量。”
被抵住脖子的贺疏舟似乎脸色苍白,
而终于战胜了一次大巍皇帝和陆兰锖的申屠苍哈哈大笑。
“大巍皇帝,如今我为刀俎,你为鱼肉,若是你不想被割断脖子,就乖乖听我的话。”
“陆兰锖,你真的以为,本王会轻易地被你生擒,一切不过是本王的计谋罢了,你们有了天上来的神器,我们无论如何也打不过,不如来个擒贼擒王之计,直接改变形势。你也不想你的皇上被我所杀吧?”
贺疏舟慌张道:“聊国大王,你想要什么条件才肯放了朕?”
申屠苍用玻璃片在贺疏舟的脖子上轻轻地摩擦,本就是
十分嗜血的申屠苍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杀戮欲望,才不至于让手中的玻璃割断贺疏舟的脖子。
陆兰锖见到此幕,心跳骤停,仿佛回到了陛下上次瀑布下遇刺的那时,恨不得以身代之。
这才笑道,“大巍皇帝,你不仅要给我聊国提供九万万斤的粮食,更要将刚刚拿下的铜州归还于我们。”
大臣们犹豫,陛下很重要,可二州也很重要。
“陆兰锖,你给本王准备一辆马车,等你们这些条件完成以后,本王自然会将你们这位细皮嫩肉的大巍皇帝还给……”
突然一阵巨大的声响响起,申屠苍感觉大腿剧烈的疼痛,在这阵疼痛之下,他没忍住让手中的玻璃滑落,而他整个人都倒了下去,他看了一眼自己的大腿,竟然有了一个大洞。
而刚刚看上去还如谪仙一般柔弱美丽的大巍皇帝,此时手中却拿着一个奇怪的东西,那东西的口子还冒着白烟。
贺疏舟模仿电影中那样,轻轻吹了一下枪口,然后对众人装道,
“十步以外枪最快,十步以内枪又准又快。”
“真当朕是傻白甜啊,没点准备,你说要松绑就松绑,你说要敬酒就敬酒。真以为自己有两分皮相啊,朕看到就恶心。”
说完又朝着边上的桌子开了一枪,实木的黄花梨桌案瞬间出现了一个半寸长的口子,连黄花梨都能打穿,铜墙铁壁怕是也能打出一个孔,而且这个东西还不用像手榴弹那样准备。
贺疏舟:“大炮和手榴弹就吓得你们不敢再战了,如今有了手枪,你真以为你有资格跟朕谈判吗?”
“如今你们不但要归还二州,还要将十年内的一半羊毛上供给朕,不过朕为了不让朕的羊毛供应者饿死,这七点五万万斤的粮食也是会提供给你们的,想必你们聊国以后也要种土豆,这七点五万万斤也不会是白给的,十年内分期还给朕。”
申屠苍茫然地盯着贺疏舟手中的枪,直到医学监的人来给他治伤,他才开了口,
“这东西叫枪吗?学了多年武功,怕是也躲不过这个东西,大巍皇帝你果然是天选之人,本王不如你。”说完就晕了过去。
直到将申屠苍抬了下去,贺疏舟才控制不住内心的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