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华殷勤地擦着客栈大堂的桌子,白羽蝶走后只剩她一个干杂活的了,还好外面下起了瓢泼大雨,客栈生意惨淡。
玉梅姐拨弄着算盘,听见哗哗地雨,脸也阴沉下来。
“春华,你打听到那白羽蝶成婚了没?”玉梅姐百无聊赖地八卦了一句。
“她说她有夫君,玉树什么风流什么的,但我感觉是在做梦。”春华放下抹布,“居然还让我给她夫君传话,我都不认识她夫君,怎么给她传话呢?”
“也是个难以捉摸的怪人呢。”玉梅姐干笑一声。
这时,一个穿着斗笠和蓑衣的人来到客栈屋檐下。
春华正好空着,便来到门口帮忙客人接过宽大厚重的蓑衣。
客人刚脱下斗笠,春华就望着客人的脸看愣了,白羽蝶说的那些词瞬间就划过脑海,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玉树临风。
颜尽点头致意,迈进了客栈。
玉梅姐看了他一眼便移不开眼,谁会不想看好看的人呢。
“客官,打尖还是住店?”
春华甩去蓑衣和斗笠上的水渍便跟了进来,她有预感,这个男人就是白羽蝶说的那个人。
“听说剑圣出现在这里。”颜尽只是来询问的,他从下游那里听说剑圣手持无双剑再现江湖,而白娇娇说过白羽蝶去画舫是带着剑匣的,说不定找到无双剑就能找到白羽蝶。
“剑圣,你说的是穆大哥吗?”玉梅姐单手托腮,“他两日前已经离开了。”
“他身边有没有带着剑的女子?”
听到他的问话,春华凑到颜尽身边:“你是找白羽蝶的吗?”
“是。”
“你是她夫君?”春华虽已猜到却仍不敢相信。
听到这称呼,颜尽眉头轻颤,确是白羽蝶的风格。
他点头。
“她说她去神剑山庄了。”春华抬头回想着白羽蝶让她传达的事,“她说还有一件事想拜托夫君,她被龙虎寨的人欺负了,龙虎寨的那些小喽啰要掳走她玩弄她,把她吓坏了,希望夫君给她报仇。”
“龙虎寨?”颜尽重复着这个名字。
玉梅姐搭话道:“那天我也是吓到了,那些土匪放肆地朝白姑娘走去……要不是有穆大哥在,真的不敢想。”
夜雨,越下越大,仿佛砸下来的石头一般。
这也让幸存的龙虎寨土匪想起了那天。
少当家恨得牙痒痒:“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我定要重振旗鼓,杀进碣石镇,出这口恶气!”为什么不找剑圣,他有自知之明,因为打不过。
“少当家,啊,不,应该是大当家,咱打不过剑圣,可以把剑圣女人掳来。”幸存的土匪眉飞色舞地说道,“那女人长得漂亮,胸够大,玩起来一定爽。”
“哦?那赶紧掳来,兄弟们一起玩!把她变成荡妇!”少当家被手下的形容说得欲火焚身,恨不得直接上手。
淫笑之余,现面前还在嬉笑着的手下脖子上多了一条红线。
“怎么感觉……”手下的话还没有说完,脖子便溢出了鲜血,倒在了少当家面前。
“什么情况?”少当家慌乱地张望着,身边的其他手下也在东张西望。
刹那间,只有雨滴砸在屋顶的砰砰声和擂鼓般震动的心跳声。
门口突然出现了人影,没有人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出现在那里的。
来者穿着蓑衣,雨仿佛倾倒一般从他的斗笠边流下一条条水柱。
肃穆中带着天雷般的愤怒。
室内还燃着炭盆,却已然感觉不到温暖,寒气似蜿蜒的毒蛇爬行至脚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