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呢,现在考虑好了吗。”
祝引楼真当是豁出去了,咬着唇闭死眼睛猛地就往赫连脸上点了一下,然后甩开对方急冲冲地跑了。
赫连半天作不出反应,待他回过神,祝引楼已经跑了半边天,赫连又骂了自己一句后,迈开腿就追了上去。
祝引楼本来就心慌,听到身后的追赶声更急了,步子迈得更快了,险些就要踩空跑了。
柔软的沙汀地被两人踩出一深一浅的脚印,赫连追得飞快,眼看就要追上了,直接就拽住了祝引楼的衣物。
结果祝引楼不慎踩到衣衫下摆直接就是往前扑去,赫连眼疾手快立马捞住对方的腰,两人还是重心不稳侧摔了下去。
好在赫连护着,祝引楼脸上才没摔出一脸沙来。
“放手。”祝引楼背对着对方,手贴在沙地上有些刺挠。
赫连两手环着对方的腰,充耳不闻:“为何要跑?”
“彼此彼此。”祝引楼气急败坏。
赫连将额头抵在对方后脑勺上,“那天……跑了是我不对。”
“你……”祝引楼想问的话多了,但是能问出口的寥寥无几,“那般做,是为何。”
“情不自禁。”
……
两人从白汀回到浣溪沙已经是半个时辰后。
“你松手,我要回屋了。”祝引楼难为情的晃了晃两只勾在一块的手。
赫连听话的刚刚松开一点又立马抓紧了,“不。”
“你,犯何毛病……”祝引楼话都不敢说的太大声。
两人一推一就的进了阁楼,祝引楼被推到帐帘下,赫连一手扯下帐帘的系绳,两人被素色的帘幕圈围与外界隔开来。
密闭的环境压低了两人的胆怯,赫连时不可待先亲了对方脸颊一口。
怪异的冲动感再次袭来,祝引楼两手主动攀上对方的肩。
两轮鼻尖交意后,亟不可待的四片唇瓣才如漆似胶的互究起来。
隐秘而晦涩的感觉充斥着全部,赫连抱紧了对方又放,放了又立马抱紧,好像是寻得了最珍贵的器物般,爱不释手。
泛泛
回忆在此断截,乘鹭直下的祝引楼捏了捏眉心,好像每当回想起他和赫连初露心意的那一天,身体都会有种死水附身的劝退感。
他想不起来那晚究竟发生了什么,模棱两可的只觉没什么好回望的。
因为次日白山俞大婚一事,不了了之。
那日白山俞还没迎来送亲的长队,而困在妖层下府的祸斗借得外力突破地层,烈注直浇凡间百水道。
祸斗妖兽在长江中道筑起万丈高柱直逼天界中庭,众神众仙随着当尊纣王天子一同压火,虽阻止了天裂,但却造成了天火散花直落凡间。
不过两个时辰,凡间已是生灵涂炭,满目疮痍,众河神水仙倾力灭地火可终是雨打黄河,九牛一毛。
是时,最快的解决办法就是开天河灭地火。
白山俞作为天河总督,没和任何人打招呼就决定开河,而开了天河再封堤坝就需要开河人拿命封闸。
祝引楼眼看着失亲之痛要再次降临,想竭力阻止,却被听了白山俞安排的赫连死死控制。
他眼睁睁看着天河水直抚人间,也眼睁睁自己在世上最后一位不是至亲却更胜至亲的白山俞化作神杵封住了水闸。
宋完青因此次天地大乱才得以突破了结界进了坪洲,最后看到的却是已经化身为杵的白山俞,阴阳相隔。
地火灭了,但是天灾四起,妖魔鬼怪蜂拥天界中庭,乱战竟持续了三月。
经此一战后,数仙神陨落,当尊纣王天子以一换百结束了天乱,而赫连更是以无名俊杰之力立下赫赫战功,更在众仙换阵之际一人守住了整个瀛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