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淵想說不是的。
他想問為什麼言言對他的態度突然冷漠了。
可能言言自己沒發現,但從旁觀者的角度來看,變化真的特別明顯。
他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讓言言這麼冷漠,好像不愛他了。
沈淵收緊了胳膊,幾乎想把言言勒緊血肉里:「你很忙嗎?」
「唔!」言言驚叫一聲,沈淵立刻意識到自己的力氣太大,放鬆了雙手。
言言這才繼續說下去:「有一點,編輯在催稿了,早上看到他的消息。白天我要給你準備生日禮物,下午準備晚飯,能寫東西的時間不多,所以一直呆在書房。」
「是覺得我冷落你了?懷疑我不愛你了?」言言一下又一下地摸著沈淵的頭髮,細軟的髮絲從指縫中穿過,語氣裡帶著調笑,「原來我們的沈先生這麼揣測他可憐的男朋友。」
「我沒有……」沈淵很有些心虛地說。
理智上,沈淵認為言言的話沒有任何問題;但情感上還是有些接受不了。
不是所有人在享受完熱烈的愛後都能從中抽離。
看吧,哪怕是現在言言一絲半點的冷漠,他都接受不了。
沈淵忽然有些恐慌——假如言言要離開他怎麼辦?
不會的。
幾乎在念頭升起的下一秒,沈淵就自行否認了這種可能性。
他會一直一直讓言言陪在自己身邊。
在言言看不到的角落,沈淵的眼睛忽然變成了純黑。
「對了,沈先生。」言言摸了摸沈淵的頭髮,打斷了沈淵越來越陰暗的想法,「這次生日,你有興舉辦一個生日宴會嗎?」
言言話音剛落,心裡就升起一股疑惑。
為什麼他會問這樣的問題?沈淵要不要舉辦生日宴會,怎麼舉辦生日宴會,和他有什麼關係?
腦海里似乎有一個聲音促使他去問這句話,並且有種希望對方同意的躍躍欲試感。
到時候就能在宴會上見到想見的人——誰啊?
言言徹底迷茫了。
「你希望我辦嗎?」沈淵把問題拋還給言言。
言言試探著回了一句:「希望……?」
「好。」沈淵點點頭,同意了言言的要求,「你希望的事,我都可以替你辦好。」
所以不要離開他。
沈淵隱下了後半句話。
——
好奇怪,太奇怪了。
言言直到第二天早上起床,還是覺得昨天晚上的沈淵很奇怪。
說話、語氣以及神態都很奇怪,如果不是確定這個世界沒有自然常識,言言都要懷疑昨天晚上的沈淵被什麼東西附身了。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