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瞿陌也懶得做伺候別人脫衣服這樣的事。
所以他乾脆就找了一把剪刀,把那對方身』黑布條』直接從中間剪開,像是在丟抹布一樣,直接扯下來丟到了一邊去!
並且在將對方徹底扒光之後,他果斷無視了別人肚子上那八塊他沒有的東西。
從柜子里找出醫療箱,隨便弄了點兒碘酒,拿棉簽蘸著就往人家傷口上開始塗了!下手還沒輕沒重的,正常人就算是昏過去,估計都快要被他弄的疼醒過來。
不過,像影七這樣每天在刀尖上舔血的影衛,明顯不屬於正常人那一類。
還在冒血的刀痕,被碘酒直接消毒的後果就是像在傷口上撒鹽一樣。可他除了皺了下眉頭之外,連掙扎都沒有掙扎一下。
因為他的身體本能在告訴他,以他現在的處境,掙扎只會讓他死的更快而已。
遍體凌傷的身體,好不容易才接受完碘酒的洗禮,又要迎來下一輪『虐待』。
只見毫無上藥經驗的大少爺,將止血粉和修復膏各弄了一半在蓋子上。然後,又往裡頭噴了不少雲南白藥。
就像是在和泥巴似的,把全部東西攪拌在了一起。又跟刷牆一樣,用小陶片往影七每個傷口處都抹了一層。抹完之後,瞿陌才用紗布將人厚厚裹了三四層。
那包紮技術,跟當時給法老王做木乃伊的匠人愧對有得一拼!
哪怕影七都已經這樣了,某個小少爺卻還是像嫌人死的不夠透一樣。
他生怕這貨是在裝虛弱,擔心對方要是半夜忽然又爬起來,給自己來上一刀!那他可怎麼辦?
於是,瞿陌乾脆又找出了家裡所有剩餘的紗布,將人直接用紗布給捆死在床上!
確保萬無一失後,他也依舊不敢掉以輕心。
直徑走到臥室內離床十米遠處的小沙發上坐著,就那麼直勾勾盯著床上的人。打算一直盯到那人醒了為止,再快點兒將人給趕出去。
畢竟,他可不敢在房子裡有危險人物的情況下睡覺。
……
因為害怕自己不小心給睡著了,所以瞿陌還專門從挑了幾張自己最喜歡的唱片,放到了復古留聲機上。
黑膠唱片上,是人眼不可見的凹凸不平。它在唱片托盤上慢慢旋轉著,經過塔輪和唱針的反覆摩擦。
讓舒緩的古典音樂,從夕顏花形狀的大喇叭里,緩緩流露了出來……
也不知道是怎麼的。
可能是因為音樂太過於舒緩,也或許是因為屈尊降貴的照顧人,花費了他太多的體力。又或者,是因為太久沒有安穩睡過一覺的緣故。
瞿陌感覺,自己實在是太累了。
他聽著、聽著歌,就不由自主把眼睛給閉上了。
身嬌肉貴的小少爺萬萬沒想到,自己居然會有在沙發上坐著睡著的一天!
而同樣是在同一個屋檐下閉眼的人,待遇卻是天差地別。